夏至不会绣花,曾经央着陶芊芊学了几天简单的刺绣。结果三分钟热度只维持到给几方手帕的边角绣上自己的标志,三片歪歪扭扭的竹叶。这样拙劣的绣工自然不敢拿出去献丑的,所以那几方手帕仅是夏至专用而已。
可是现在,花旦手上拿着的手帕分明有夏至绣的三片竹叶,这世间绝对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能绣出这样扭曲的竹叶的,夏至对此十分的确定。所以这手帕是怎么转移到花旦的手上去的呢?
花旦注意到夏至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拿着的手帕,低头看一眼连忙藏到了身后,转身就要快步离开。
【那个手帕!】夏至连忙出声喊住,谁知花旦根本不搭理,反而加快脚步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转角。
天井里空留夏至一人在风中凌乱。她记起来手帕是怎么回事了。当时在吴府水上舞台的后台碰到的花旦,因为对方手腕意外被勾破,她好心拿出手帕给她包扎来着,没想到今天又碰见了。看她刚才的反应,应该也是认出了自己才对,可是为什么惊慌失措的就跑掉了。夏至低头就着水盆里的倒影左右看了看,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。
回到包厢里,戏台上已经是压轴曲目,上演的是游湖借伞的白蛇传。场下气氛明显比之前热烈的多,可谓是今晚的最高潮。
陶芊芊赶紧招呼夏至坐下,【你怎么弄了这么久,胭脂姑娘都开场了,你差点就错过了。】
【呃,台上的是胭脂?】夏至问道。
【啊?是的啊,上台前还正式介绍了的,是胭脂姑娘主演没错。怎么这样问啊?】这下换陶芊芊不解了,她们不就是冲着胭脂的戏目而来的吗?
【哦哦,听着声音有些不稳的样子,还以为换人了哈哈。】夏至哈哈敷衍了一下。
【你这么一说还真是,特别是开场的时候,胭脂姑娘的状态是有些起伏,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了。】陶芊芊说道,【你不知道那些戏迷们一听就听出不对的地方来了,如果台上不是胭脂的话,肯定半分钟都瞒不过去的。】
【嗯,那倒是。】夏至盯着台上妆容身段都无可挑剔的胭脂,脑海中的想法逐渐成型。
一曲终了,看戏的客人们意犹未尽的一边讨论刚才的戏码一边各自散去。夏至坐上陶芊芊的顺风车。马车先往陈家驶去,把夏至先送回。
【听父亲说,陈欢最近都沉迷在酿酒作坊里,还找他探讨了好几次关于酿酒方面的问题。不知道他有没有酿出想要的新酒来了,这次的评酒会也会参加吗?】回程的马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