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翘楚故意把凝香居几个字咬的清清楚楚,怕的是老太太听不明白。
老太太亦是经过风雨的,见江翘楚这样说便道:“烟儿,怎么回事?凝香居的奴婢为何会做出这等事来?”
“烟儿不知,上午二夫人派到凝香居的,下午烟儿没在府中,便出了这等事,实在是烟儿监管不力,还望祖母责罚。”江紫烟说的轻描淡写,实则是告诉老太太,人是郭氏派去的,有事找郭氏。
老太太最是世故,听了江紫烟如此说,便道: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既然两个奴婢已经处置了,就扔到乱葬岗去吧。”牵连到郭氏,老太太便轻描淡写的翻了篇。
两个丫环就这样被处置了,连一张草席都没混上。
“老夫人,你们的家事贫道管不着,现下先把贫道的事完结了,你们再接着说家事。”玉虚子见几个人在说些个与他无关的事,便道。
“不知观主有何事,还请道来。”老太太想着邪祟已除,还有你老道人什么事。
“夫人,你给贫道的雇佣金一块结了吧?”玉虚子面向郭氏道。
“什么?”郭氏站起来惊叫,脸白的像黄鼠狼喝了血。
“怎么,夫人派人到白云观请贫道时说的清清楚楚,事成后夫人以五千两白银相赠,夫人忘了还是不想承认。”玉虚子要的理直气壮,邪祟已除,虽然不是先前说好的大小姐,贫道也是出了力的,何况还赔上了眉毛胡子和头发,这一脸的水泡,也不知会不会落下伤疤。
贫道是很惜容颜的,没有向你们所要毁容费,就已是高抬贵手了。
江翼城与郭氏两人四目相对,接着又都看着玉虚子。
“别瞪着贫道看了,贫道脸上生不出银子的,快把佣金拿来,贫道好走人。”说完望着窗外,仿佛在看外面是不是已经亮了。
原来用了五千两白银来害自己,好阔的手笔。
“夫人,你如果忘了,贫道就朝你家大小姐讨要,谁让她是江家的嫡长女呢?”玉虚子把‘嫡长女’三个字说的一字一顿。
玉虚子其实在说,如果郭氏不给银子,他就会把郭氏在背后做的事告诉江紫烟。
“老爷,当初的确答应过观主的。”郭氏一贯趾高气扬的调子难得的降了三个调。
“那就快去拿!”江翼城再也控制不住,终于吼出声。
玉虚子坐下,端起先前放在这里早就凉掉的茶,接着刺啦茶杯盖子。众下人缩在墙角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,唯恐那个主子一个不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