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只听玉虚子嘴里呵呵两声,接着道:“堂堂尚书大人,区区五百两也能打发贫道,难不成江大人以为贫道是叫花子不成?”
玉虚子中气十足,眼底划过一丝阴狠,与他出家人的身份很不相符。
“五千两?”江翼城有些吃惊,五千两足够一个县城的老百姓吃上一年的。
“五万。”玉虚子不再和江翼城打哑谜,直接亮出自己的底牌。
“五万?你怎么不去抢?”江翼城站起来喊道。
玉虚子甩了一下飘到前额的白发,道:“江大人,你觉得贫道遭的罪不值五万两?那好吧,贫道告辞,京都衙门见。”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江紫烟见状,回头和身后的叶羽叶蝉耳语几句,叶羽叶蝉转身离去。
这边江翼城急了,拦下玉虚子,道:“观主留步,一切好商量。”又把玉虚子让到座位上。
“来呀,上茶。”看来江翼城是准备和玉虚子杠到底了,刚才只想把玉虚子早点打发走,连茶水都没吩咐,下人们也很上道,没有江翼城的话,还就没人给老道端茶。
现在江翼城见玉虚子不是好相与的,就想展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的和玉虚子较量一番。
刚才玉虚子说要拽着江翼城上京都衙门,江翼城心中的确颤了一下。
玉虚子到江府祛除邪祟,说起来也是要瞒着世人的。人人都知道玉虚子道行高深,经常为京城内外达官贵人富商豪贾清理宅院,降妖除魔,具体到过谁家,还真的没人见过。
谁人愿意让世人知道自己家宅不宁,特别是在朝为官的,更不可能把自己家宅的事让外人知道。同僚知道了,就是一个把柄,不定何时拿出来说教一下,任谁也受不了。
一个男人,没有齐家只能,如何能治国平天下。
眼下江翼城既不想出银子,又怕外人知道玉虚子来过府上,就想软磨硬泡让玉虚子就范。
岂料玉虚子亦是见过世面的,见江翼城这样,高抬着眼眸道:“江大人不必来这些个虚的,拿出银子,咱们两清,没有银子。”说到这里,玉虚子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道童:“清风明月,拿上师傅的帖子到京都衙门去,告诉京兆府尹赵大人,言说你我师徒在江府受了委屈,且江大人欠我们的银子不想往外拿。”
一句活成了江翼城欠了他的银子。
看来世上有不要脸的,就有比不要脸更不要脸的。
江紫烟看到这里,嘴角微微翘起,绝美的脸庞露出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