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寒冷刺骨,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,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。
他说:“我乐意宠你时,就算买下全天下的夜光杯给你摔又如何,可现在我不乐意了,不想再看见你。”
话语回响在耳边,苏文瀚气得龇牙咧嘴,突然听到苏溪的声音才回过神来。
“什么?”他问。
“什么什么的,二哥你怎么了,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?”苏溪伸手摸上苏文瀚的额头,她很怀疑二哥是不是脑子坏了。
“我……我没事,”他眼神有些躲闪,匆忙转移话题道:“我只是一想到江无梦加入叛军有些气愤。”
“无梦大约不只是‘加入’这么简单,”陆宥真心中有了判断,“照二哥所言,无梦在拜月教中地位应该极高,可他从未正面出现在战场上,打到现在,连伴月教的大长老、实际的领军头领韩江都已出现,却没有半点无梦的踪迹,他的身份你们还猜不到吗?”
苏文瀚一脸不解,他身在西北,所知的消息都是江无梦想让他知道的,无法理解陆宥真的意思很正常。
苏溪则一听就明白了,她拍着桌子道:“他,他……伴月教地位高又没在人前出现过的只有他们教主——司徒幼熙。江无梦是司徒幼熙?”
“十有八九是的,二哥所描述的那个江无梦的父亲与韩江很相似,韩江身为先太子亲卫军统领是先太子最信任的人,若是要托孤,他很合适。”
陆宥真摆出事实来验证,他又道:“我们会来京城不就是伏泓光觉得我与司徒幼熙有来往,想让我从中给他牵线搭桥吗?伏泓光此人做人虽不行,但做事还是比较严谨的,不至于无中生有。
“所以我一直猜测是不是司徒幼熙真的隐藏在我身边,我想来想去,身边只有江无梦符合,江无梦从没正经来家中找过我,要么约我在外见面,要么就是半夜翻我窗子,所以余嬷嬷虽猜到我有这么一个朋友,却不知底细。或许中间还有什么事让伏泓光认定与我交往的就是司徒幼熙,但我不知道。
“总之,我觉得我的感觉没有错,江无梦就是司徒幼熙。”
苏溪没有搭话,气氛慢慢沉默下来,苏文瀚看看陆宥真又看看苏溪,可怜巴巴地问司徒幼熙是谁,苏溪便简单给他解释了一下。
苏文瀚呆愣片刻,仔细消化这些消息。没想到才一年时间,外界变化竟然如此大,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竟然还能跟皇家秘事扯上关系?
那怒马鲜衣的红衣少年竟然是这般金尊玉贵的人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