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罪而皇上饶了一命,这份恩情记在心里,便是当年皇后娘娘在第一次谋划害死四皇子的生母时,臣妾报信于您,也算是还了皇上这份仁慈,可是皇上可曾记得,当年臣妾入太子府时,皇上答应之事?”一段话下来,女子的眼眸中已经湿润一片了,只是眼角的泪似乎还保持着最后的尊严,不让滴下。
“朕记得。”就是这么三个字,已经足够让女子挂在眼角的泪落下,女子还是在笑,甚至是笑出了几分真心,可是慕启斯的视线没有移开半分,眼前人对他那皇弟的感情,还真是有几分艳羡的。
只是可惜……造物弄人。
“臣妾……”哽咽的声音听来让人不忍,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不理世事的贵妃,而像是一个寻常妇人,因为痛失所爱而泣,慕启斯目光微闪,却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臣妾……谢过皇上。”女子突然起身,脸上是真诚得在笑,然后缓缓跪下,行了一个大礼,今生……了无牵挂了。
只恨……不能见着寻儿一面,不能再见……那远走之人。
群臣出了宫殿,三三两两的散落在走出宫门的路上,宫门口站着一人,像是已站着有几个时辰。
走近的几位大臣似乎还与此人交谈了几句,但只见男子偶尔点了头,并不见其张口发声,而此时……蒙平羽站在此处已有两个时辰了,他在等人。
“你说蒙将军守在宫门口是为何?皇上那病来的实在突然了些,莫不是……还有其他隐情?”
“张大人,蒙将军乃是禁卫军统帅,此时在宫门巡防实属正常之事,何须如此猜测?”
“此话差矣,张大人刚才所说并不无道理,平日里皇上身子健朗,也是极少受风寒之类的,怎得突然说病就病了。”后面这句话像是自己问着自己,旁边之人一时也没人应和,这宫门未出,何况这件事越说越有其他可能,还是不要多言的好。
几人的话自然落入了蒙平羽耳内,依旧等着的人的站姿未变,只是看向远处的目光幽深了许多,昨夜皇宫中一如往常,皇上的病……却是病了许久了。
他看向的远处还是有模糊的身影走来,人眼底的幽光深重了几分,上回渊主所吩咐的事情没有做到,这一回……该是无论如何都需完成。
都知统帅整个禁卫军的蒙将军深得皇上的信任,而在皇宫处事这么些年,似乎性子从未变过,依旧是这般……不近人情。
沈君此时正坐在沧澜书院后院的石桌旁,招待着他远方而来的表兄弟,刚才院长也是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