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是平常的过了三日,京城中各户人家也都在准备着年岁时的祭品与往来的送礼,原本各大酒楼有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似乎已经淡出人们的视线了,傅家的下人们也在加紧采办各色东西,虽说这年已经出家的前家主是不会出席,但是傅家在京城的身份地位,可容不得失礼的。
二房屋内又传来碎裂声,过往的下人都不敢靠近,这已经有好几日了,不知二夫人是因为听闻了外面说其守活寡的传言,还是因为其它……虽说二夫人如今这般的处境,但还容不到他们下人来插嘴的。
房中只有二夫人的贴身婢女桃儿跪在地上,周围是已经碎成片儿的茶壶与杯子,刚刚她端过来的燕窝也都洒在地上了,好端端的,二夫人这又是怎么了……
但是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,跪在地上的人始终低着头,却没有再听到任何动静,座上因动气而胸脯起伏的人渐渐的平息了下来,冷淡地目光扫过地上的人,似乎因为有所触动而神情缓和了些,如今身边……可就剩下这么个丫头了。
“那张管家的下落,大公子可是给了交代?”开口之人说话的语气中含着不甘与似乎有意隐藏的悲哀,座上的人或许已经无心打扮,三十多岁的面容一下子因为憔悴的神色而年老了许多,但是只有那双手上的指甲还染有寇红,这双看起来十分年轻的手,却是现在这出毁灭之景的始作俑者。
地上的人有些神色紧张的抬起头来,回到:“府中下人说张管家已经回乡了,府中事务都交给了账房的先生,应该是大公子安排的。”桃儿往日那嚣张的气焰如今是丝毫没有了,二房虽一切吃穿用度照常,但傅家下人亦或外面的人都知道,在如今这般的情况下,二夫人与外来人的身份别无二般。
此刻桃儿的眼中,是已经见惯的发怒的夫人,那双带着怨恨的眼睛像是找不到出口在眼中肆虐地翻涌着,然而身为一个侍女而已经知晓,她侍奉的这个主子……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。
“三房的人还是活的好好的吧。”带着恶狠狠地语气说道,那双寇红色指甲已经掐在自己的手心处,出现了一道道红痕,若说那人是命大之人,她倒是总不愿相信的。
当年丢失在外都没有死去,这等福分……她那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儿怎得是没有的,想到此,腹部隐约的疼痛一如当年出血时一般,连心都是像被刀子一道道刻了痕的。
桃儿没有答话,也不知怎么答话,如今二夫人的样子像极了当年走丢了孩子的三夫人,二夫人该不会也……从背后涌上来的深深恐惧,这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