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深夜,傅府府邸只有一人房中留有灯火之光,屋内迟迟没有响起的说话声,似乎灯火的摇曳只不过是因风未消……
“属下来迟了……”随着仿佛从外面溜进来的冷风,窗纱泛着的光渐熄又复明,床边的人神情平静,淡漠的目光有了点波动。
“如何?”听不出语气的问话,来的人低着的头微微抬起,露出那张惊世的容貌,从未见过有这样的人,眉眼之间的浓淡能恰到好处,竟是比女子的都要精致许多,可偏偏那抿着的唇透着一股薄凉,只是似乎在眼前的人面前才有所收敛。
“今日楚公子大约一个半时辰后出的将军府,之后回府便一直没有出来,以楚公子的神情属下看不出什么……”连回话的语气都是如此冰冷,仿佛浸在井水中生成了很久。
傅明渊摸索着手中的玉佩,那渊字的纹路似乎随着指尖的移动越加清晰,注视着眼前人的神色,不知为何起了变化,似乎隔了很久,床边的人有轻微的叹息声。
“阿桓,我说过很多次,你不必自称属下。”傅明渊原本欲上前的动作被之后的话被斩断了。
回话后低下头的人又重新露出了那张脸庞,上面划过的清寒似乎淡了几分,“属下不愿”,傅明渊嘴角似有似无勾起的一抹笑意,这般口气倒也是他的性子。
傅明渊目光幽深,又似乎像是相通了什么,清冷的眉眼突然看向了烛火,斐然平日里神情温和,其实真正的情绪一向不喜表露出来,但这次……与以往大不相同。
楚斐瑜是他心中的逆鳞,旁人不可触碰之。
“渊阁可因此有所行动?”像是落子下棋,傅明渊所思量的每一步,所走的每一步,都带有目的。
“没有,楚阁主并没有调动人手。”傅明渊点了点头,看来斐瑜是只想依靠楚家的力量来处理这事,渊阁不插手的话……利害兼有吧。
“阿桓,这些年我让你一直守着明染……心中是否有不满?”快五年时间了,傅家二公子找回的当日,他就安排了渊阁身手最好的人暗中呆在明染身边,也是没有想到……这一呆会是五年。
“没有”或许连花景桓自己都不知道,他说出这两个字时眼中泛着的柔光竟是与往常格外不同,傅明渊这时也恰巧出神,没有注意到眼前人那从不轻易外露的情绪。
傅家的二公子……也快长大了。
花景桓突然视线轻瞥到自家主子那手中的玉佩,就算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泛着蓝光的玉质,世间存有的或许不超过三四块,明染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