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在离北的时候,也有一个女人关心她爱他,为她落泪,在她发烧的时候慢慢喂着自己喝水喊自己宝贝,然而这一切在离北沦陷之后就变了,那个曾经会爱她的女人和另一个会爱她的男人生了一个男孩,他们就住在离临安城不远处的村庄里,有一次陆隐趁着春节里情暖楼挂灯结彩的间隙偷偷出来一趟门。
她换上最好的一件春群,披着苏念妤送给她的狐裘皮,买了一大堆年货想回家看看,一路上她心想爹娘的生活会不会过得很凄惨,有没有被人欺负……当她走进那扇贴在倒福的木门时,从木窗边看见许久未见的爹娘一缸缸米酒堆积角落里,脸上喜庆一片,米酒缸上趴着一个小男孩吃吃笑着,男人抱起男孩走到里屋去“喝甜酒去!”男孩手里的拨浪鼓一晃一晃的,门外的她泣不成声,将年货放在门口便像做贼一样逃掉了。之后她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临安城里,鞭炮声络绎不绝传入耳中,她趴着岚桥边的栏杆上,眼泪止都止不住,她感觉自己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窟窿,眼泪都是从里面流出来的,良久,一双温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,她转身静静抱着女人痛哭。
苏念妤劝她忘了父母,既然他们狠心将她卖到青楼里,自然也不愿再见到她,所谓父母子女一场,只不过是目送着彼此的背影渐行渐远,从他们目送着你走入青楼的那一刻,你们之间的缘分已经到头了,不必再挂念彼此了,之后她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,那个微凉的吻让她暂时忘却了痛苦与迷茫,再次拥有一个爱她的女人。
“是吗?”楚瞬召握紧了龙雀剑的剑鞘,眼帘慢慢垂了下去,感觉心里慢慢凉了下去。
陆隐不时瞄向楚瞬召的脸,带着一丝丝好奇,他和她见过的大多数客人不一样,来这里的男人大多都是满脸横肉,眼中都是充斥着情欲,但他只会安安静静地和你聊天,甚至有点害羞,温润如泽玉,在认识他之前,她甚至都不敢想象有人的眼睛是紫色的,像是宝石一样,被长长的睫毛所掩盖。
“小隐子,现在学会抢我的客人啦?”苏念妤在他们背后狡黠一笑,一把抱住了并肩坐在一起的两人,身上带着一股湿漉漉的香味,吓得陆隐满脸通红的站了起来:“妤姐……我……不是。”
她轻轻拉住楚瞬召的耳垂调笑着:“不错嘛?很少见你会陪客人聊天,看来楚三皇子的魅力不比他兄长小。”
“我们能谈谈吗?”楚瞬召没有制止她的小动作,轻声道。
“你想和我谈什么?居然跑来情暖楼也不和我说一声!害我大老远地走到皇宫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