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饶调笑道:“昨夜还是小青帮你洗澡的,看来你尚公子的身份是没办法再糊弄下去了。”
“肮脏的地方!”他怒喝道。
“说的那么硬气,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有两个,一个是青楼,一个是皇宫,看来我们待的地方并没有太大区别。”她冷笑道。
“你说什么呢?我们家很干净的,至少比你这里干净,你要是再敢胡说我就让侍卫把你的舌头拔了。”楚龙雀怒不可遏。
“念妤的舌头可是很有用的,皇子殿下舍得吗?”她咬了楚瞬召的耳朵一下,润滑的舌尖在他耳垂处打了个转,弄得他浑身酥麻。
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糟糕透了,说话老是喜欢带着一些床底之事的双关语,眼神狡猾地跟狐狸一样,既尖酸又刻薄,他并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打,楚熏就老喜欢欺负他,但这绝对是让他最记忆深刻的一次,脸上现在还感觉火辣辣的。
“你饿不饿,我去煮一碗粥给你吃。”她笑道。
“我不是来吃粥的,我是来抓你还有你的同党的。”他正色道。
“说的那么大义凛然,即便我告诉你他们的下落又如何,你连我一个弱女子都搞不定,又怎么去抓我的同党呢?”她冷笑道。
“天网恢恢,你们终有一天会收到胤国律法的制裁的!”
“可是,皇子殿下啊,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活在胤国律法下的一群人,律法从未保护过我们,我们只能握着刀来保护自己,而那个会保护我们,把我们当成人来看的国家早就灭亡了……被你们的军队踏得支离破碎,只剩下残垣断壁了。”她幽幽道。
“我们的军队?你是西临人。”
“我是离北人,殿下。”这一刻,她的身形悄然坐直,即便是亡国之女也要有亡国之女的骨气,在说出自己故国名字的那一刻,她的眼中饱含敬意。
“离北……那你应该去找樽国人算账,杀也是杀他们的皇帝,欺负到我们楚氏皇族的头上干甚?”他愈发搞不懂这个女人了。
“在我们看来,你们这些王族都是一样的,我的父亲被樽国军队吊死在门房上,我的母亲被两个樽国男人侵犯,当时我就躲在院子里芭蕉从下看着她,当他们心满意足从我母亲身上离开之后,他们并没有饶她一命,而是拔出狼锋刀将她一剑割喉,整个院子都是她的血……当时还下着雪,她的尸体很快凉了,雪花落在她身上很久都不化。”无言的悲伤在此处蔓延开来,她的眼中雾蒙蒙的,似乎在下着一场雨。
“那不是我们的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