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近黎明,楚瞬召从睡梦中醒来,睁开眼睛,温凉如玉的手攀上了他的额头,少年觉得凉凉的,舒服极了,眼前的女人转过身,将铜壶里温热的鸡蛋拨开,用棉布抱着,细细地敷在楚龙雀的额头上,他们的额头几乎贴到一起,叫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脸红了。
“幼奴姐,我睡了多久?”
“我是你姐?”她声音冷冰冰的,但手上的动作还是那么温热。
“姐……”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,声音很是委屈,女子停下了手中的活,叹了一口气:“皇子殿下千万不可这样称呼我,被公主殿下知道了她会责罚奴婢的。”
“二姐不是不在这里嘛。”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发现身体酸痛无比,女子按住他的后背,托着他的手臂,楚瞬召觉得后背上的伤口已经麻木,心口上的长生锁消失不见。
“幼奴,你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吗?”
“据说昨夜在皇子殿下的诞辰日上,数名刺客潜入皇宫欲行刺皇帝陛下,所幸皇子殿下您神威大振,在宴席上替皇帝陛下挡了一剑,还消灭了那些刺客……这些都是哥哥跟我说的。”苏幼奴说。
“你哥哥有没有告诉你,关于我消灭刺客的……细节。”楚瞬召试探性地问了一句。
昨夜,当她见到后背缠满丝绸纱巾的皇子殿下时,心里大惊,心想在着皇宫之中有何人能将皇子殿下伤的如此之重,乃至身负重伤。
两人都心知肚明,但有些事情还是不点破为好。
“陛下嘱咐我照顾好你,一旦有什么情况及时禀告,”她想了想说。
三天后,身受重伤的皇子殿下悠悠醒来,后背的伤口已经痊愈,这三天她几乎守在楚瞬召的床边,为他擦拭身子,喂水喂食。
“殿下,这是奴婢从你手心里取下的,当时您抓的死死的。”苏幼奴从身后拿出一样沾满血污的纱巾,楚瞬召眼前一亮,接过纱巾细细查看。
纱巾大部分面积已经被鲜血污染,楚瞬召用指甲刮去上面的血污,露出一圈圈绣着菊纹的图案,在浓厚的血腥味下,他能闻到了淡淡的水仙花香,他思索了了片刻,将纱巾塞入怀中。
“幼奴,你去休息一番吧。”楚瞬召淡淡地说。
“殿下万万不可赶奴婢走,皇帝陛下嘱咐过奴仆要照顾好殿下,奴婢该替殿下换药了。”她轻声道。
楚瞬召愣了一下,将衣裳脱下,他被自己身上的伤口吓了一跳,胸口上有一道极为狠厉的剑伤,只差一寸便会没入心脏,苏幼奴将一块棉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