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开。两人便想,这铁盒如此难解,里面必然有惊天动地的大秘密,因之贪念一起,便是数言不合,便又争斗起来。两人修为相若,又师出同门,知晓对方底细,一时谁也胜不了谁。斗得难解难分之际,大徒弟忽地跳开,说道:‘太师弟,你我都欠思量了,如果大伙儿现在斗个你死我伤,吕师弟伤好赶来,岂不是让他白白被他捡个现成么?’姓太的一听言之有理,随即二人当即罢斗,共同参详铁盒。”
王之流讲述之时,始终只以大徒弟、二徒弟相称,对祖上也无尊重避讳之意,其他三人均想道:“这王之流倒也是非分明。”
只听王之流又是说道:“那两人害怕铁盒的事泄露出去,偷偷躲入深山,钻研开启之法,但却始终无法开盒。两个人都防范对方携盒私逃,嫌隙渐深,终于有一天又是大打出手,两败俱伤。大徒弟眼见这不是办法,便对二徒弟说:‘这铁盒左右无法揭开,你我拼斗也是枉然。不如大伙儿抓阄,胜者得此铁盒,参悟三年,谁在三年中打开铁盒,铁盒便归谁所有;若不能参悟,三年后再换另一人参悟。’二徒弟想了想说道:‘若是你我一生也参不透盒中奥秘呢?’大徒弟道:‘如果你我福薄,那也无法,只有把开盒的事交与子孙辈了。’二徒弟别无良方,只好赞同。两人对天盟誓,发过誓,两人抓阄,大徒弟运气不济,被二徒弟率先抓到铁盒,大徒弟有言在先,只得容师弟保管铁盒,三年之后再行取回。”
李千摇头说道:“这大为不妥,若是二徒弟用计混赖铁盒怎么办?”
王之流摇头说道:“这话问得不聪明,若是揭开铁盒,二徒弟练成其中法门神通,胜过大徒弟,根本无须混赖。若是铁盒不开,便是废物一个,拿着也没用处。倘若背信弃义,大徒弟一怒通告天下,世间垂涎铁盒的高手很多,只怕从那以后,再也不得安宁。”
王之流见李千将信将疑,也懒得理会,又说道:“二人分手以后,各自隐姓埋名,创立‘天香阁楼’与‘雷公城’,三年一会,交换铁盒。数十年来,纯阳盒累累易主,但那铁盒质地奇特,宝刀利刃无一能伤,两人欲用烈火锻锤,又怕损坏了盒中的东西,以至于近百年来,始终无法揭开。”
理通随即是笑道:“也许那盒子本就是顽铁一块。”
王之流随即叹气道:“话是可以这么说,但人心就好比那只铁盒,痴顽愚钝,无法开解。就拿你道人来说,看似胸怀磊落,不也心存好奇,欲得之而后快么?”
理通嘿嘿一笑,拈须不语。王之流又道:“大徒弟、二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