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冬天,我与云生喜结连理,不久后就生下了鸿儿。”
“那小步子小时候,可爱不?”天心看着安芷柔幸福的神色,可以想象到,他与步云生的生活,有多么幸福。
“小步子?”安芷柔捂嘴笑了笑。“他小时候很粘人的,每次睡觉,都要抓着我的衣角,才肯入眠。害得云生每次,都想把这小鬼,丢进狼窝。现在想想,在不归林的日子,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五年。”
“难道这五年,姓谭的,都没有骚扰过你们?”天心有些有些纳闷,毕竟抛开他听信谗言,惩罚安芷柔不说,之后真相大白,以照谭世荣对安芷柔的心思,他不可能就这么放手,任由她与别的男人交好。
“可能是他发现真相后,觉得有愧于我吧。他也是个爱面子的人,一时也不好拉下脸来,再加上谭母在耳边吹风,不来找我,也是常理。其实我真的希望,世荣就这样,一辈子不来寻我,当我死了,这样对谁都好。”安芷柔苦笑。“不过好景不长,想他武林第一大家,谭世荣的妻子,与人私奔,早已是江湖上人皆知,茶余饭后的谈资。这五年来,世人的指指点点,终是让他心生恨意,而谭老妇人,在去世之前的不甘与责怪,更是压弯了,他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
“果然人言可畏么?”天心叹了一口气。老实讲有时候,人的一句话,真的可以杀人。就如《听谗诗》中所写,谗言谨莫听,听之祸殃结。君听臣遭诛,父听子当诀。夫妻听之离,兄弟听之别。朋友听之疏,骨肉听之绝。堂堂八尺躯,莫听三寸舌。舌上有龙泉,杀人不见血。
“哎,被仇恨和脸面冲昏头脑的四哥,像是变了一个人。他故意在江湖中,散播消息,说家母得了重病,命不久矣。云生见我心急如焚,夜不能寐。决定铤而走险,带着我和鸿儿,回安王府探望,结果在半路,中了埋伏。”夜风拂过安芷柔的几缕碎发,如果不是她的白发,天心真的看不出,眼前的这个妇人,已年过四十。“四哥一向光明磊落,没想到,却因为我,被上了小人的骂名。”
“可是,就算他谭家堡人再多,又怎么能奈何的了步大叔?”李天心不信血肉之躯,能与妖抗衡,更何况,小步子的爹,还是一族的首领,谭家的人简直是蚂蚁撼大树,自不量力。
“是啊,如果单凭谭家的人,又怎么会是云生的对手。”安芷柔目光闪烁,似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。“我和云生没有想到,四哥这次居然请来了千山派的人,他们虽然人数不多,但是各个身手不凡,法术更是厉害的很。云生不是他们的对手,眼见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