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寒,又默默缩回阿桑却怀中。阿桑并未察觉,抱着她匆匆而过,行了礼,入了明渊阁内。
裴枕流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半跪坐于案前,用白皙的手指执了香箸,在案上那端端摆着的错金博山炉里轻轻拨弄,丝缕般的烟气自孔隙中悠悠上浮,繁复的云纹在幽暗中隐约游动着点点光辉。
织锦梅帘外却倏地传来一声软软的呼喊,打破这一室的安宁。
“爹爹,爹爹。”
只见阿桑抱着明筝绕帘而来,裴枕流见着明筝,并不惊呀,两道秀眉轻轻颦蹙起来,。
明筝这么一想糟了,裴枕流的眉头皱起来,该不会自己打扰到他的清宁了吧,明筝一动不动的看着裴枕流手中的动作,又顿时的不敢吭声了,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,挣扎了一下,从阿桑的怀中跳起来,两只手放在自己的手的两侧,显得安分乖巧的模样,静静的等候着他。
裴枕流拔弄好了炉子里的香,抬头坐不及防的,看见他这般的模样,微微的颌了颔手,顿时浮起笑意。
明筝见此就知道自己此番的这般动作没有做错,静静的呼出了一口气,明筝觉得每天他的一言一行都是自己要做的功课。
假以时日这般的进步,她揣摩人心肯定是得心应手。
明筝非常乐观的想着。
裴枕流起身,敛衣,走至杌子,华丽的衣摆日光中显现出来,流光溢彩,深沉而华贵。裴枕流淡淡的朝着跟前的明筝看了过来,上唇碰了一下下唇,轻轻的开口。“何事……”
明筝将自己的舌头抵到了自己的后槽,吞了一下口水,呐呐的又走进了一步,然后掀起了眸子看裴枕流什么反应。
明筝想在裴枕流面前讨个巧,然话才出口,一阵后知后觉的悔意便涌上了她的心头。明筝觉得自己的心中打了千万遍的稿子,一见到了正主就全部的就吞了回去,张了张口,却是半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明筝离裴枕流越近,眼皮跳得越急。
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,仿佛只要自己一开口,他的冷刀子便会射到自己的眼前来。
思及此处,明筝讪讪地收回了手,眼珠子转了转,患上了一副明媚的笑容。“爹爹,你吃饭了没有?”
裴枕流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,他在看着外头天色,寻思了一下,淡淡的开口道。“你想和我一起用膳?”
明筝顿时间被哽了一下,不,她不想!
但是事情必须得徐徐的图之,既然裴枕流这么开口了,自己也不好拒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