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得改变了方针,狗腿子的讨好看着裴玲玲。“我还只是个孩子,姐姐,这么漂亮的人,生气就不美了……”
裴玲玲嘴角尖锐和讥诮更甚。
明筝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。
早晨的风靠着星点的风卷着,残卷的云已冷透,丝丝寒气从不知道在哪的缝隙里钻入。明筝抱紧了自己的手臂,她觉得冷,这冷透过骨,召示着她的生命值。
明筝是真的冷。
明筝呆呆的看着裴玲玲的指尖泛出的零星的寒气,这究竟是什么妖法,竟然使得整个环境翻天覆地。
明筝上下两瓣唇哆嗦着,她后悔,后悔今天早上起身的时候没多穿几件衣服。
裴玲玲怪聪明的,知道直接把明筝砍死痕迹太过的明显,况且都已经放明筝跑了,说不定明筝是被哪个无名氏弄死的,不论怎么说,也是显得合情合理,恐怕将明筝放走才是裴玲玲一开始的目的吧。
谁能想到小少主是被活活的冷死。
明筝也想不到。
她觉得二零零二年的那一场雪都没有这般的冷。
两只脚丫给踹得只剩了一团冷气儿,感觉呼出来的空气越来越稀薄,周围的度数越来越低。
冷啊,冷
到了后面明筝几乎眼前看不见实物,全身上下只有一种最直白的感觉,是真冷。
放眼天地茫茫好像世界只留下了她一人,明筝整个人越蜷越紧,最后蜷成小小一团,在寒气侵袭将醒之际,仿佛贪恋着方才梦中幼时的那段时光,就是不愿醒来。
听说人之将死的时候,会有一段幸福的时光。到快冻死的时候,会感受到有很多的温暖。
听说当年卖火柴的小女孩火柴熄灭之前做过一个很美的梦。
明筝也做了一个梦。
那时她才上初中岁,上辈子的第一次发愤图强,考到了一个重点初中。
年幼时父亲严肃得令她畏惧乃至于不敢亲近。虽然父亲依旧整日不苟言笑,可到底是如了她的心意,带她去了北京。
她记得那时,北京故宫的天也是那般的冷,那时候宫墙的柳树却抽了枝条,明筝厚颜无耻地将宫墙的一角当作了背景墙。
晚上灯光灿烂,母亲带她登临城墙,去追溯那些古时的生活。
离开的时候,母亲指着那个高大漂亮的高等的学府,念念叨叨。
那时懵懂无知,却也同大多数的人一样,少年的时候,毕生以清北为目标,甚至于是………信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