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抖,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又变,如海啸袭击了大陆一般,暴乱而疯狂,又有无尽的爱意,唯独没有恨,或许是恨的,只是这恨可能太少,隐藏的太深。
石桌的边角,被她硬生生的扣碎了,她又死死扣住手心,将手心生生的扣出四个血淋淋的血窟窿,挺起的胸脯,方才随着呼出的一口长气,归于平静。
“我活了三千多年,恋慕你近三千年。幻想你喜欢我近三千年,等着你迎娶我近三千年,现在你要告诉我,这只是一场华美而虚幻的梦,而梦里只有我一个人做着梦,是吗?”焚玉强忍住眼中越积越多的泪水,倔强的不愿意在他面前落下泪来。
箜檠太子看着她,轻轻点了点头。
眼中的泪水就要滑落,她偏过头去,不让他看见她落泪的模样,带着一丝哭腔说道:“自十五沐花节,你相中我手中的牡丹花,我就将你奉为此生最重。
无论你是否风流成性,无论你是否喜欢我,我那时都觉得不重要,我觉得在这么多喜欢你的人,你能相中我,是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,亦是最幸福的事情。
后来我们定亲,我亦觉得此生死而无憾了,可人总是很贪心的,有了这一样,还是想要得到另一样,我与你定了亲,更想成为你的太子妃,独一无二的太子妃。
为了能够配得上的你,我修身养性,学做温顺贤良的大家闺秀,那怕是学的很憋屈,我仍觉得是值得的,你会喜欢这样的我,可是三千年的时光过去,你的眼中、心中都没有我。”
箜檠太子突然觉得坐立难安,他并不想伤害她,但他知道他要毁约,势必会伤害到她,他不想负了绿娆,只能选择伤害她,而他自诩翩翩公子,却是一个渣到底的人。
明知对方的心意,还要答应婚约,明知不该负她,却还要负她。
“阿玉,我知道你为了我隐忍了许多,此生是我负了你,我也不想说什么来生再续的话,那太假。此生,若是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,我一定会尽力而为,但你我之间真的不可能。”
他连倒了几杯酒,一口气喝掉后,方才看着她的侧脸说道。
焚玉听着他说的每个字,都只觉得讽刺极了,都像是在嘲笑她三千多年的痴心妄想,不自量力,她笑笑,抬起袖子,一把抹去脸上的泪痕,定了定心神道:“你突然要毁约,可是有了喜欢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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