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就是不离半步。
在村长和村民的帮助下,亦璇马不停蹄的准备着奶奶身后事的用物。
其间,她催促欧阳菁和乔正宇先回去,两人商量后,乔正宇要赶片场进度就先回去了,欧阳菁则留下来陪着亦璇。
瞿奶奶在次日凌晨于昏睡中停止了呼吸,亦璇在剧痛中也有了一丝的安慰,曾经作为医生,她见过太多在痛苦的病痛折磨中离开的人,还好,瞿奶奶走得安详,并没遭受太多痛苦。
瞿奶奶的身后事在村民的帮助下有条不紊的进行,亦璇以孙女的身份为奶奶熬夜守灵,欧阳菁寸步不离的陪着她。
连日来无所顾忌的痛哭让亦璇的大脑处于混沌中,只是每每一转眼撞上欧阳菁关心的眼神时,才让浑身无处不在的痛疼感到一线抚慰。
第三天,在送瞿奶奶的骨灰到陵园时,亦璇再也撑不住了,昏了过去,不过片刻,她就从欧阳菁的怀中醒了过来,苦笑着对她说:“我哪敢在这种时刻昏睡过去。”
看着墓盖一点点合上,水泥将周围缝隙封死,亦璇便想到将来某一天,当自己被封进这方寸之间时,站在墓碑前这样凝视着碑上照片的人,会是谁?
从陵园回来,亦璇打起精神将最后的答谢宴办完,将奶奶的房子和阿黄拜托给村民们就和欧阳菁悄悄离开了。
欧阳菁将她送会酒店,撵走不放心的欧阳菁,她自己关上门来睡了两天两夜,再醒来时发现一周后就是煜轩的婚礼了。
沉默的收拾好一切,她于中午午休时分出门,煜轩的办公室和房间门都关闭着,她的目光从他的房间掠过,毫不停留的离开。
走出酒店大门才发现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雨,她抬头仰面任由冰凉的雨滴打在脸上,这让她混沌的大脑有了片刻的清醒。
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,来到那家西饼屋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,要了壶玫瑰花茶撑着头侧看身边玻璃墙外的雨珠顺流而下,延绵不断。
她就这样坐着发呆,什么都不做,只为看天空中纷飞的雨,认真倾听一场雨声。
也不坐了多久,期间有服务员过来往壶中续水,其实她没喝一口水,只是那壶下有一萤烛火一直熬制着花茶,时间长了,壶中的水也渐渐干了,就像她眼中和着泪水的悲伤,时间久了,也会干涸淡去。
今天的煜轩有点心神不宁,他拉开抽屉又一次的拿出里面那个旧手机打开,点开信息看着那一条条短信迷惘。
十五分钟后我完毕,你呢?今晚想吃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