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风行纵问笑傲白:“公子杀了一千人,可是你亲眼所见?”
笑傲白:“是啊,我亲眼看到一千人在大火中消失。”
风行纵摇摇头。
草木深在旁边幽幽地说:“消失不等于死亡。只有眼见才为实。”
笑傲白:“公子都默认了啊。”
草木深果然观察细致入微:“可你刚才说了,公子处于失声状态,也没有力气写字,那他除了默认也没别的法子。”
笑傲白接不上来了。
意非酒是兰台的老师,他很了解自己这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学生。
兰台最值得称道的能力不是厚黑,也不是超强的韧性,而是举一反三、融会贯通的学习能力。而且特别喜欢钻研。
意非酒想,契阔近来毫无保留地把障眼法教给了兰台,而兰台自己又常年孜孜不倦地研究奇门遁甲,如果他能够成功将二者结合起来,将一千将士转移他处不是不可能。
毕竟以兰台的为人和长远眼光,要他手刃一千同胞,他定是不乐意干的。
也许那一千将士,此刻正平安地呆在一个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。
而转移他们将耗费设阵之人巨大的体力和脑力,这也是兰台为什么一病不起的原因之一,否则光摆个掩人耳目的阵法,是不需要用什么内力的。
意非酒边喝酒边琢磨着,却没多说,只嘱咐笑傲白回去对公子好生照料,多睡觉才恢复得快。
笑傲白走后,其余人只得在原处耐心等消息,并时常聚在一起借酒消愁吐吐槽,只有怀信常常不见踪影。
夜陵撇了撇嘴说:“恐怕那家伙觉得跟着公子没指望了,所以开始做别的打算,不用管他,反正想走的人,硬留也没意思。”
契阔却说:“我觉得怀信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夜陵又撇了撇嘴:“兄弟我看人从来都没错......”
可他的目光落在草木深身上,就把后面的话吞进去了。夜陵以前就看不起草木深,结果草木深棺材铺破案的事情让他心服口服。
早出晚归的怀信回来了,带着一身香火味道。
意非酒问:“你这一天是不是都在庙里?”
怀信:“正是。”
原来怀信每天雷打不动走上四里地去庙里给公子祈福,希望公子早日好起来。
夜陵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,为缓解尴尬的局面,他打岔问意非酒:“先生不是能掐会算吗?何不算算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