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非酒看见帷帐后面的裙角,向兰台投去问询的目光。
祝华予从帷帐后面款款走了出来,先给意非酒行了一礼。最近跟凡人接触比较多,形形**的人见了不少,也学会了一些凡间礼仪。
“予儿见过意先生。”
意非酒目瞪口呆,手里的酒囊险些掉地上。
对他这种爱酒如命的人来说,脑袋掉了酒囊都不能掉的,可见这一惊吃得非同小可!
“公子,予儿擅自出来见过先生你不生气吧?只是因为我听说,世上有两个人绝对不能骗,一位是大夫,还有一位就是老师,”祝华予抱歉地看着兰台,手揪着襦衫的衣角,“而且我也不喜欢躲躲藏藏的。”
兰台微笑望着她:“我也正有此意,可你怎么确定这位就是意先生?”
“因为予儿见先生发丝飞扬,面色焦急手里还不忘攥着酒囊,嘻嘻,早听公子说先生爱酒如命。”
“哦哈哈。”
意非酒挠挠头。
他不难猜出这个女子是谁,但一是为她现在出现在这里而惊讶,二是早知道她美,却不知道她能美成这个样子,怪不得让兰台那小子念念不忘。
周围渐渐被嘈杂声包围,果然是官兵在开展地毯式搜索,不过出乎几人意料的是,官兵不是来抓人的。
或者说,他们抓的不是人。
只听一个官兵大声嚷嚷:“有没有谁看到两个会跑的心脏?”
会跑的心脏?
大爷大叔小哥小弟都乐了,官爷您真会开玩笑!
当兵的生气了:“谁TMD跟你们开玩笑?一个白影,像是个动物,身上别的地儿看不清,就看得见心脏!那玩意儿跑得可快了,嗖一下就从眼前过去了!”
吃瓜群众要不是怕官兵手里的武器,都准备要捧腹大笑了。
会跳的心脏见过。会跑的心脏,别说这辈子没见过,上辈子也没见过!
意非酒听了略略放下心来,原来官府的人不是来抓兰台等人的。
官兵们吵吵嚷嚷,野蛮地挨个推开房门搜查,兰台又把祝华予藏了起来。
虽然她不情愿,但很听公子的话。
待官兵探头往他们这屋看时,意非酒借机套近乎:“官爷,会跑的心脏怎么惹着您几位了?”
官兵没好气地说:“没惹着就不能抓吗?这么稀奇古怪的物事,当然是抓住了献给大王换赏钱啊!”
意非酒故意附和道:“是啊是啊,早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