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”。
可是别人都俩人俩人一个棚子安排好了,棚子不够大,睡两个人已经有些挤了。现在只剩下春辞是“单人间”。
兰台打趣说:“要不今晚你跟春辞俩人凑合一下?”
春辞立马炸了毛:“谁要跟他睡?我宁可睡冰天雪地里!”
笑傲白倒是抿嘴偷笑。
翠鸟在怀中微微颤动了几下,霍兰台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心口,想确认予儿一切安好。
春辞吃惊地瞪圆了眼睛:“刚才你的胸居然在动!哇靠,女人都没这本事!”
夜陵在旁边不屑地说:“像你这种一马平川的当然不行!嗷——”
一声惨叫,吃了各种草药、体力已恢复得差不多的春辞,当时就拎起一块搭棚子剩下的木头打得夜陵满地找牙。
要不是好男不跟女斗,夜陵肯定还手了,他一边跑一边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个死丫头,早知道不救你了,那天让你死在山里得了,我咒你将来没!人!要!”
兰台又伸手摸了摸心口,幸灾乐祸地想,俺是有人要滴,嘿嘿。
前路未卜,满是凶险,此刻他居然会心地笑了出来,心里又柔软,又温暖。
这天夜里,笑傲白不得已跟虎生和龙盘挤一屋,被夹在两条大汉中间差点没挤成肉酱。
两条大汉的呼噜比他的可震耳欲聋多了,于是笑傲白几乎一宿没睡。
也正因为此,他才在此起彼伏的呼噜空当里,隐约听到公子那边传来吃吃的笑声,很愉悦的样子。
他好奇了。
想起当公子还是公子的时候,有一次在浴池泡了许久未出来,婢女和自己都曾听到本应公子独自一人的浴池里面,传来快乐的嬉闹之声。可后来公子出来,它们发现里面分明没有别人。
奇了,难道公子有自己一人分饰几角的本事,俗称人格分裂症?
以公子精湛的厚黑技能来看,也不是不可能,可这深更半夜的,他饰给谁看呢?难道是在彩排见西游王的场面?
想来想去,秉着对公子负责绝不能让他中邪的态度,笑傲白费了好大劲才从虎生和龙盘庞大身体中间的缝隙里爬了出来。
出门看到远处寒风中、火堆前,只有怀信一人独坐饮酒。今天轮到他值班。
笑傲白冲怀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轻手轻脚过来伏到他耳边小声说:“我去看看公子尿炕没。”
怀信白了他一眼。因为知道他跟公子的关系不是一般的铁,也就不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