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丽的翠鸟冲兰台婉转鸣叫了几声,扇了扇翅膀,似是在作答,然后什么也没发生。
“怎么可能是她?”兰台自嘲地苦笑了一下,“八成是相思成灾,眼都花了。”
不过他跟这只翠鸟一见如故,很小心捧着,用掌心的温度暖着它小小的身体。
旁人有的根本就不知道有鸟来,有的先前看到的是门楚鸟,也有的后来看到的是翠鸟,但除兰台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看见鸟的变身,所以都没当回事。
正用指肚轻轻抚摸翠鸟的羽毛,忽然发现它圆圆的眼睛里掉下一颗大大的泪滴!
它的脸一下一下在兰台掌心里温柔地蹭啊蹭,正像予儿以前经常在他胸前做的那样!
男人石化,心跳漏掉半拍。
可是蹭了一会儿,翠鸟竟然一动也不动了!
如果说刚才是心跳漏半拍,那么现在就是心脏差点儿不跳了。
兰台刚准备叫笑傲白把所有上好的药材全倒出来,幸好及时发现翠鸟的胸腹还在微微颤动。
原来它只是长途跋涉太累了,睡着了。真像说着说着话儿也能睡着的予儿啊!
兰台心中一片柔软,就那么立在当场,用双手捧着给它保暖,不错眼地盯着它看。
春辞自给自足换好药,见他对一只鸟都比对自己好,心下闷闷不乐,自己吹起埙来,不自觉地选了有些悲凉的曲子。
夜陵在旁幸灾乐祸:“哼,再吹也没人跟你和!”
“要你管!”
春辞继续吹,节奏故意越来越快,硬是把一首悲伤的慢曲子吹得像过年娶媳妇儿。
“嘘,”兰台忽然冲她说,“能不能小点声?”
春辞不甘心地放下了埙。
然而噪音反而更大了。
百步之外却传来打斗之声,只见虎生、龙盘和夜陵等人正跟一只个头硕大的猛兽打得不可开交。
那野兽形状像老虎,却长着牛的尾巴,叫声又像狗叫,攻击性极强。
因为离得近,不便使用弓箭,但三个习武之人各持刀剑,居然都奈何不了它,那东西的皮毛居然刀枪不入!
兰台飞快地将翠鸟揣进怀中稳妥处,然后提剑保护风行纵、意非酒等人。
这边正在如临大敌,没想到埙的演奏声忽然近了,悠长,哀婉,原来是春辞一瘸一拐走到近前来,缺心眼儿地恨不得贴着猛兽的鼻子吹给它听。
这丫头胆子倒不小,可惜脑容量太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