腿上有重伤啊,怎么跑得了?
他狼狈不堪地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,说自己要去方方方便一下,结果还没走进树丛就险些摔倒。
而其他人尿急时根本就不去树丛里,随便找个地方当着众人的面就嘘嘘了,有时还兴致勃勃比谁尿得高尿得远。
霍兰台过去扶起小十:“跑什么跑?你身子弱,没人逼你拿冰雪洗澡。”
这时兰台上半身已经光膀子了,肌肉紧实发亮,一举一动的线条充满了男性力量美,荷尔蒙在空中飞啊飞。
小十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自己的目光从他身上拔下来,咽了咽口水继续倔强地往树丛里挪。
可是到了地方,小十浑身轻颤,尴尬地站着并不脱裤子。
“这里没别人,说吧,为何女扮男装骗我们?”
霍兰台冷不丁挑着嘴角开口。
“原来你早就知道了?!”小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然后又面露怒色,“那你不早点说!”
兰台一笑:“爷们儿哪有你这么爱脸红的?快点从实招来。真名?”
“春辞。”
“家里干什么的?”
“种地的。”
“你?种地的?”
对上兰台怀疑的眼神,春辞赶紧解释:“家里太穷,又重男轻女,嫌我多吃这口饭,想快些把我嫁了。可我觉得自己不差,不愿随便找个粗鲁的庄稼汉嫁了。”
“哦?那你想嫁个什么样的?”
春辞吃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。
“哈哈,怪不得你一个劲儿打听我看了你身上什么地方。喂,不会因为我看过你的胳膊腿儿,你就非我不嫁吧?”
春辞表情很不自然地说:“那,那,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哈哈哈,你连我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,怎么可能嫁给我?”
“你是干什么的重要吗?”
“那什么东西重要?”
“这里。”
春辞指指心的位置。
兰台一笑:“你刚才还说不想嫁给庄稼汉,我就是个庄稼汉,往上推三代,代代面朝黄(皇)土背朝天!”
春辞凝视着他:“你撒谎。”
兰台不慌不忙地看着她:“那你也撒了谎。”
“我,我撒了什么谎?”
“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穷人家的女儿,你应该连穷人的吃相都没见过。”
春辞的脸涨得比刚才听段子的时候还要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