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。
一沾上小师妹的边儿,他就不淡定、不稳重了,跟一个乳臭未干、莽莽撞撞的毛头小子没任何区别。
辛辛苦苦修炼了千年的心境,竟被打乱得如龙卷风过境后一般,但绝不能让别人看见!
逃也似地离开了云容山,他像片风中飘零的树叶无目的地游逛,脑子里回想着刚才小师妹的笑容。
那是怎样一种笑啊!比平时更加灿烂,也更加温柔,更加余韵悠长。
她就从来没对自己露出过这种表情。
她对自己,就像自己对父王一样,大多数时候恭恭敬敬,谨守礼仪,有事说事,没事再会。应该说还不如对父王呢,因为她至少还跟父王讲过脑筋急转弯。
相形之下,辰良懂了。
她对自己根本就没有爱。有的,只是师兄妹之间的长幼之分!
忽然,他已经很痛的心又狠狠痛了一把。
原来是他刚刚想起,小师妹怕是终究难逃天火焚心之刑,而且执行的人偏偏还将是自己......
山鬼送公子兰台离开时,忽听树丛那边传来一阵稚嫩的歌声,是两个山民小孩儿边走边拍着手唱:
“太阳对我眨眼睛/
鸟儿唱歌给我听/
我是一个努力干活儿/
还不粘人的小妖精/
大王叫我来巡山/
我把人间转一转/
打起我的鼓/
敲起我的锣/
生活充满节奏感......”
“扑哧,”山鬼笑弯了眼睛,“这是谁写的歌,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。”
兰台望着她:“你是不粘人的小妖精?”
“我粘人吗?”
“我倒希望你再粘人一点!”
人有时候真奇怪。兰台明明不舍得看到她流泪,但又隐隐希望看到她泪如雨下地挽留自己不要走,好像那样才更能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似的。
山鬼轻巧地跳到他宽阔的背上:“那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分别的地方,予儿都粘着公子。”
按理说,她这么一丁点体重跟没有差不多,但感受着她的吹气如兰,感受着背上的温暖,兰台忽然不会走道了。
忽然,山鬼发现路边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,摆着一个大盒子和一个油纸包。
这包装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?
打开一看,是自己喜欢吃的天庭梨花膏,还有好喝的梨花酿!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