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的两日,宇文勖一直守在床前,青莲全身布满银针,不容他触碰。他只能坐在她的身边,近在咫尺,却犹如相隔天涯。
卿莺算是尽职尽责,两日来除了吃饭和如厕的时间,都一直守在房中观察青莲的情况。相比之下,青冥将先前所说的青山医药门的名声早就甩到了九霄云外。
青冥满院子追着游天,说这两个月一路上山野奔波很久没有好好的洗一洗澡了,难得在王府有现成的浴池伺候着,却当着王府下人的面如何也脱不下来衣服,一定要由游天伺候他洗澡搓背,美其名曰:“师者父也,师叔者,叔父也!即是叔父,洗个澡算什么呢!”
这句话听入正在一边嗑瓜子的曹苒耳中,竟生生的变成了:“师者夫也,师叔者,舒服也,即是舒服,洗个澡算什么!”吓得曹苒将一个未剥壳的瓜子,囫囵着咽了下去!她心想,师傅当真是入情太深了,他就不能再忍两天么?卿莺还在场他们就这么放得开,万一被卿莺提前识破了,那青莲怎么办?卿莺不管跟谁拼命,青莲估计都会没命!
好在游天师出剑仙门,一身极好的轻功总是快在青冥一步之外,任他如何也抓他不得。不然两人若真脱了衣服一同泡澡,想想卿莺破门而入后的场景,后果不堪设想。
曹苒在一旁终是受不住提心吊胆,对他二人喊道:“你们能不能正经一些,那房中还躺着随时会过去的青莲呢。”她看向青冥,缓声道:“有病人在控制一下自己,小声一点!”
青冥却大声的回答道:“正因她随时可能会过去,所以我们才不能这么安静!要让她感觉到周围的生命力,知道自己还活着。不然静的跟地府是的,她即便活着都会以为自己是死了。那岂不是悲哉。”他身影毫不停歇,声音游走在上上下下,手指朝着曹苒头上点点道:“丫头,你跟为师要学的,还多着呢。”
曹苒朝他吐了吐舌头,是啊,这种无理辩三分的本事她为实不如师傅。好在卿莺在房中行医专心致志,宇文华也没有因此过问。
第三日,经历了无数次索粒虫在体内游走的青莲终于苏醒过来。卿莺将她周身的银针退去,浸泡在青冥为她特质的除垢水中,所谓除垢水就是带有消毒杀菌作用的洗澡水。
即便是泡澡,宇文勖都不曾离去,隔着一层薄纱屏风就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她朦胧的身影。
“勖哥哥,我没有死么?我不是在做梦?”屏风的一侧传来青莲微弱的声音。
“是真的!你不会死,你会好好的活着。”宇文勖的声音带着喜悦,但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