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竹苑不大,后院的一片小竹林是嗜月最喜欢的活动地带。竹林中手腕粗细的长竹随意的左右生长,没有人为的打理倒显得自然。
午后的阳光穿透层层竹叶把地面照射的斑斑点点。竹林的最里端是曹苒的禁区,那里有十几根绿竹组成的洞穴一样的形状,嗜月常常在洞穴旁慵懒的啃咬着最粗的竹子。曹苒在竹林的最外侧用棉被和麻绳搭建了个吊床,时常也跟十月一起出来晒晒太阳。
曹苒第一次靠近那个地方时,嗜月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猛地将她扑倒在地,站在她面前恶狠狠的盯着她,直到她退出那个范围。竹林之外嗜月的眼睛是幽蓝深邃的,虽然偶尔跟它视线交叉时会让她感到一丝寒意。
嗜月经常与她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蜷伏着小憩,不远不近,仿佛刻意的保持着距离又享受着彼此的陪伴。
半个月后,李嬷嬷带来了木槿花,花瓣已有些枯萎。
曹苒小心收好木槿,说道:“能够找到这么稀有的木槿,殿下一定是废了不少的功夫吧?”
“这种植物在晋国还从未听说过,是殿下派人在南楚找到的,确实不易得。”
“嬷嬷可知殿下为何要在府上养着嗜月呢,嗜月毕竟是兽类,在府上也多有不便。”曹苒趁热打铁想要弄个明白。
嬷嬷犹豫了片刻道:“府上的人都以为殿下是把嗜月当成宠物来养,可是你也来了半月有余,你可常见殿下过来?”
“只半个月前来过一次。”听李嬷嬷一说曹苒才觉得,这么久了宇文勖也就只来过一次,而且只是取了嗜月的血就离开了,难道他养嗜月不是因为喜欢它,而是为了取嗜月的血?
李嬷嬷压低了声音说道:“不管殿下把嗜月当成什么来养,我们只管做好分内的事就好。”
“是为了嗜月的血?”曹苒总觉得李嬷嬷知道些什么。
“是,也不是。”
曹苒被李嬷嬷这么吊着说话实在觉得累得慌,“嬷嬷,你就跟我说说吧,我在这这么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你就当给我讲讲故事好啦。”
李嬷嬷也是个爽快人,左右觉得曹苒也是涉及其中的人,平时她又不会接触其他人说说也无妨。便说道:“准确的说,嗜月的存在是因为一个女人,她叫做青莲,是殿下十五岁受封府邸那年从外面带回来的。从她入府的时候起身体就很虚弱,一直居住在府上最偏僻的浣菊房。算来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她了。”
“许多年没见!”曹苒惊讶的重复了一句,问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