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伯是魏姨的丈夫,为人憨厚、善良。家中靠三亩菜田种些应季的蔬菜卖给城里的大户人家,换些银子维持家中开销。魏姨除了操持家务偶尔会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来填补家用,日子过得虽清贫,两个人男耕女织也过得去。
魏姨和楚伯家中唯一的儿子楚峰,自六年前加入横冲都为骑兵,至今杳无音信,家中只有夫妻二人。本想着多了曹苒能给家中添几分热闹,前几日曹苒寡言少语,还时常一个人坐在河边喃喃自语些什么,魏姨总是偷偷的在一旁留意着她,怕她一时想不开在作出傻事。
实则曹苒从未有过轻生的念头,不过是在思考当前最重要的问题,她如今是谁?又该去何处?她没有这个世间的任何记忆,亦不知晓家人是谁,在何处,她又怎么去寻找,万一她是个孤儿该怎么办。越想越是烦乱,最后她干脆不要去想,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曹苒最近很少再郁郁寡欢的去河边发愣,更多的时候是陪在魏姨身边帮忙做些家务。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做过这么多的家务,用她的话说这是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,既然以后都要生存在这个时代,总要先学会这个时代的生活法则,况且她也不能白吃白住在别人家里,也算是出了自己的一份力,心里也好受些。
别看曹苒此时少女纤弱的身躯,体力却让自己亦感到吃惊。从前的她就连从超市拎一颗大白菜回家都会累的气喘吁吁,如今的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一箩筐的蔬菜搬到车上。
楚伯和魏姨也被她这个娇小的身影惊讶到了,吃饭的时候魏姨一个劲的给她夹菜,慈笑着道:“苒苒,多吃些,你还在长身体”曹苒苦笑着点点头“好啊,谢谢魏姨”。
闲来无事时魏姨会教她一些刺绣的手艺,魏姨的刺绣手艺可是十里八村数一数二的,遇到哪家娶媳妇办喜事都是托魏姨给绣上一身红嫁衣。
曹苒也跟着魏姨绣过一块红盖头,上面绣的是一对溪水鸳鸯,虽然喜庆的红帕上的一对鸳鸯皱皱巴巴,仍挡不住那赤红的喜庆。曹苒不禁感叹“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,我若会这般手艺,哪用得着为了工作和宇文勖异地”。
曹苒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日在咖啡店的场景,泪水悄无声息地润湿了眼帘。
曹苒想不明白,他们之间那么真挚的爱怎会突然之间消失不见。曹苒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人,一旦爱上一个人,就全心全意心中只有这一人。她从未察觉到他们之间有过异样,还傻傻的以为他会准备跟自己求婚。最后甚至有些自责的想着,假如那日她没有冲动的离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