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惊失色,后退数步,摇着手道:“我又没死,何用相拜......而且,我是在梦中,即使到这里也只能算是梦游,与死亡没有关系。”
孟婆婆右侧的白衣白袍年轻人闻言,森森然道:“人生如梦,生死明灭,无论是谁,无论以任何方式来到这里,都算是死了。”说着,冷笑一声,自怀中取出一本线装小册子,打开来找了半天,毕恭毕敬的递给孟婆婆,道:“这人的名字在这里。”
阴风飘忽,生命难道只是被勾掉的一个名字?
孟婆婆看了看,沉声道:“怎么是改过的?”白衣白袍年轻人道:“是原来给弄错了,我们给纠正过来的。”孟婆婆点点头,抬眼盯着李玄,李玄只觉她一双眼睛冷冷如电,直射过来,似能穿入自己内心深处,心下不由一紧,道:“原来弄错了才改成我的名字?嘿嘿......婆婆明鉴,原来是谁的名字,为何现在是我的名字呢?”
白衣白袍年轻人冷冷道:“错与不错,我们说了不算。你即使心有疑惑,你也不该这样质问婆婆。”说着,躬身对孟婆婆道:“婆婆,恐怕这小子是不想喝您备好的汤。”
孟婆婆淡淡道:“黑白无常本不归我管辖,所以他名字的对与错都和我没有关系。不过,若是喝了我熬的汤,生前之事全都忘,因此,你们要他喝我这碗汤之前,确是应弄清楚他该不该来这里。”白衣白袍年轻人闻言,与黑衣黑袍汉子对视一眼,冷冷道:“就请婆婆在这里安坐,待我兄弟二人上前问问他,我俩是否弄错了。”
黑衣黑袍汉子诡笑一声道:“就让我先来问问他。”说着,呼的一声,移到了李玄面前,喝问道:“既然你有疑问,那就告诉我你是谁......生在哪里,何日何时生人!”
李玄万万没想到黑衣黑袍汉子说来就来。此时见他那张满是络腮胡子漆黑的脸与自己相距不过尺许,那喷着腥臭冷气鼻子上的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自己。
他忍不住倒退几步,失声道:“若我不告诉你们,又会怎样?”黑衣黑袍汉子怪笑几声,跟进了一步,大喝道:“倘若不告诉我,就莫怪我不客气。”口中说着,右手如电,匪夷所思拿向李玄后颈。李玄见他手法诡异,粗壮手臂竟到了随意弯曲之程度,惊诧之余,更吃惊其出手度,因为黑脸大汉适才出手度绝非闪电能比。
李玄将头一摆,勉强闪过对方招式,百忙之中,想也没想,以移筋煅骨篇中的缩骨功‘呼’的弹开丈许。可他身形还未站定,白衣白袍年轻人怪笑一声,也欺身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