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过神法异术,未见过凌珑在少室山使用幻影奇阵之法门,绝不会相信世间能有唿风唤雨、平地生云这些旁门功夫。现如今,神使简冲对岑老大使出‘唤名勾魂’之法,看来也是与那些神法幻术有异曲同工之妙。不过,这些异术法门纵然玄奥诡秘,必然有其破解之法。既然凌珑姑娘深谙此道,若她在此,必会看出些端倪。”
他仔细看去,见简冲手中铜铃呈伞状,黄澄澄的貌似黄金或纯铜打造,但细细听去,却感觉是由一种怪异的合金铸就。铜铃摇动,发出叮叮当当清脆悠扬的声音,这声音让人听了,直觉的每个音符,仿佛钻入身体血液,不断游离在心脏附近,叮叮当当之音,牢牢控制着心跳的节奏,时快时慢,时繁时简,时而如篆隶书法般凝重,时而又如行草书法般游龙惊凤,让身上每一条筋脉,都勾扯着五脏六腑。
当然只有铃声还不够,因为铃声只是‘唤名勾魂’的一部分。神使简冲足下踏着奇特的节奏,嗒嗒声中,念念有词,口诀听来很简单,但总不忘唤着岑不然三个字。
岑老大满头汗水,整个人在黄昏寒林中冒着蒸蒸热气,只唿吸间,已抵抗不住,握紧砍刀的右手一松,金背砍刀‘当啷’落地,身体僵硬眼神直直地向简冲走过去。
简冲见状神色不变,沉着如水,口诀与铃铛之声交错不停,缓缓转过身,领着岑老大往密林外走去。
李玄仍难决断自己该不该现身出手,但他明白,一个人若处于梦游状态,最忌遭受到别人惊吓。岑老大此时岂不像是梦游之人!他见神使简冲在前,岑老大在后,距离约莫丈许,匆匆地出了密林,越过一大片平阔地,向前面一条干涸沟谷走去。
这时斜阳如血,完全隐没在高大的泰山背后,仅余的暗红的光亮好似褪色的淡紫色幕布,挂在天空,又渐渐被天空泼下的墨汁染透,彻底失去自我,坠入昏暗世界。
尽管夜色可以掩藏自己的行踪,但李玄仍不敢靠得太近。他随二人下了干涸的沟谷,踩着圆滑冰冷的石头,绕过沟谷旁干枯稠密的杂树,顺着斜坡缓缓上行了七八十丈,突听有人在饮酒纵谈。
他躲在一块巨石后望去,见前面五六十丈的平地隐有火光,火光闪烁中有人站起来,在僵尸般的岑老大脖子上系牢一条锁链,如牵一条狗儿,将其带到一株大树下。
大树下盘坐着三十几个人。这些人或胖或瘦,或男或女,或老或少,尽管装束打扮看上去彪悍劲武,但却都如岑老大一样,目光呆滞、身体僵硬,好似丢了魂一样。
李玄不敢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