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,以千余众火烧对方三十座营帐的秦琼?”口中问着,心下却暗道:“李密是朝廷的通缉要犯,而秦琼却是征讨义军的朝廷命官一个要犯、一个命官,竟在一起吃酒?”
秦琼听李玄竟知晓自己,欢喜道:“正是在下。”李玄叹息道:“以前听说过您的名号,只因未见其人,还道真如江湖流传的那样”秦琼见李玄欲言又止,不由奇怪道:“江湖流传我是怎样哈哈,兄弟是豪爽之人,有话尽管讲出来。”
李玄沉声道:“有人说您双手沾满了天下义军的鲜血,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朝廷帮凶。”
秦琼大笑道:“兄弟果然直爽。难道我与江湖流传的模样不一样么?”李玄微微笑道:“江湖传言阁下凸眼豹头、满脸煞气,整个人好似阎王在世,魔鬼重生的样子。不过,如今我见您却是身形挺拔、剑眉朗目,浑身上下处处透着正义之气啊!”
朱山河诸人听李玄如此说,甚感有趣,俱哈哈大笑。
秦琼闻言道:“这真是误会了。唉江湖人的话岂能尽信。人与人若有误会,好事必成坏事。这就好比布衣聚众与朝廷作对之时,江湖人总以为是朝廷不对,其实也不尽然。如今常有数以万计的布衣聚众,其中有些是良民,但有些却本是穷凶极恶之人,良民与穷凶极恶之人混在一起,像混杂着恶意的误会,如要解释清楚,难如登天。所以,我这个朝廷的帮凶不得不奉命一刀切除,安定天下。”
李玄淡淡道:“谁不想过太平盛世之生活,谁愿意放下锄头拿起钢刀?秦兄可曾想过,那些穷凶极恶之人之所以能将良民鼓动造反,难道朝廷不应承担朝纲混乱之责么?唉不过,如卢明月之流,聚众虽多,却尽行不义之事,合该被剿灭。”
秦琼微笑道:“确实如此。那个卢明月尽管号称义军,其实却烧杀无恶不作。我食用朝廷俸禄,奉命征讨只是份内之事,当然那只是小有战功,不值当一提。”
李玄摇了摇头道:“你太谦逊了。我听说您熟读兵书、精于布阵,秦琼这两个字在江湖上虽然不如名家高手响亮,却可令反叛朝廷之众闻名丧胆,非一般人能做到!”
朱山河见李玄与秦琼语论不休,担心冷落了蒲山公李密,便摇着李玄的手大笑道:“好兄弟既然来了,又赶上两位尊客在庄上,咱们定要尽饮千百杯,释喜悦之情。”
诸人推杯换盏,畅快豪饮,不觉已酒意醺然。
韩在同、何自我诸人酒力不支,各自离去,而凌珑也因劳顿疲惫之故,先行去安睡了。此时天色微明,缕缕微光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