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她,又如何遇见水姊姊三人之事,简略的说了一遍。待见唐冰仍一脸茫然,便问道:“你不记得你是如何被丁乾坤拿住,又怎样被关在‘听云居’了么?”唐冰茫然地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,正要说话,脸色却突然大变,捧着胸口痛苦呻吟几声,竟昏晕过去。李玄大惊,呼喊着正要给唐冰输些内力,却听那人声音响起:“莫要动她。一个时辰到了,她自然会昏迷过去的......唉......世道惶,痴难忘,一叶漂泊,隔山隔水苦相望。这些个情啊,那些个意啊!难道不知,我们生如野花身,在山岗,盛放孤世香,孑然守天涯,痴等乌衣郎,经年目欲穿,累月青丝乱,念念似水,姣姣如烟散,心随风扬,不过是梦一场......”似吟似唱的声音渐渐消失,那人飘然现身。
眼前之人不知从何处来,亦不知何时出现在室内。她静静地站在距离李玄丈许位置,像一缕飘然的尘烟,此时若有一阵轻风吹来,她或会在刹那之间,消散而去。
李玄从未想过,有人能给自己如此淡然安静的感觉。他自入江湖至今,也算是相识了许多武功高手。其中,燕无敌像极了一头激情的猎豹,威猛刚烈。风行雨则像是只狡猾的狐狸,诡秘奸诈。丁苍穹好似一条毒蛇,沉郁狠辣。丁乾坤更像一头棕熊,蛮横无情。而如诸葛东方、沈无惧、黑云逸、韩子山之流,顶多算是各具酷毒、豁达、残忍、豪直等个性的前辈。算来数去,也只有石婉柔文武兼备,无论心智气质很难找到瑕疵,最让人倾倒。李玄心知,石婉柔之文非博学多才,是因其性格中独有一种温婉柔顺,淡然真挚的气质,而其武亦深沉万变,刚柔相济,虽不曾出手,但总给人以莫测高深之感。可眼前这人,似乎胜过石婉柔所有。
她一袭黄衫,面容清秀,长发微拢,站在原地,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,似一朵开在晨曦中的野花,自然淡淡,从容大气。她一言不发,静静地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高古气质。她尽管有些消瘦,但当秋水般的眸光掠过来时,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忘却‘弱不禁风’四个字,转而肃然起敬。可若你以为她是仙人临凡,待要虔诚膜拜,却又唯恐庸俗风起,一不小心惊扰到她,从此便会失去一切与她相见的机会。
她是谁?难道她是水姊姊所说的那位奇人么?
李玄呆呆片时,回过神来,有些手足失措道:“前辈,啊呀,该要怎么称呼您呢?”
那人明白他陡起慌乱之因。若称呼自己为前辈,或许担心自己年纪尚轻,犯了女性恐老之大忌。若称自己姑娘呢!或又担心不够尊重。看着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