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如墨,风似刀。李玄尽管没有杀人之心,但此次还是惩处了酒和尚与何先生二人,不知为何,心下竟一阵空落,待见诸葛东方没了踪影,也懒得继续搜寻追踪。他返身回去与阿莹三人会合后,也不停留,趁夜色离开陡直奇险的飞瀑峰悬崖。
竹叶子见了旋风骏马,喜不自胜,搂着它不住说着话儿。李玄、阿莹、姚子空见她像个孩子似地,感到好笑。待竹叶子欢喜够了,李玄便招呼诸人往离离集走去。
四人在魏记铁匠铺胡乱吃了酒饭。期间李玄将自己如何识得松林五仙,黄大同因何死去,又如何被卫影与酒和尚骗上了冰火峰,及恶斗丁乾坤等诸事情说了一遍。
这些事本来凶险至极,李玄虽说的轻描淡写,但阿莹、竹叶子、姚子空听了还是心惊不已。收拾已毕,众人牵了流火和旋风骏马,出了离离集,一起往大路而去。
按魏记铁匠铺老铁匠画就的草图,行至一条岔路,若沿左侧的路走去,是去往山东方向,若沿着右侧窄路走,却是往少室山。阿莹闻知唐冰受伤不轻后,昏迷不醒,隐显忧色。此时到了这条岔路,便驻足停下。她见身后竹叶子正缠着姚子空,不依不饶的要他讲江湖上的逸闻趣事,便歪着头对李玄道:“自爷爷将帮主之位传你,时至今时,我一直不肯称你为帮主,而是依旧唤你为李公子。你知为何?”
李玄闻言怔了怔,摇了摇头叹道:“你无论称呼我什么,我都愿意应声,又何必去知道原因呢!”
阿莹淡淡笑道:“那是你的想法。李公子,即使你不想知道,我也要告诉你原因。嗯,你大概知道,人与人之间,若称谓发生变化,便意味着距离已经开始变化。你可知,若称你为帮主,我们便有了距离。可我......若厚着脸皮,仍按旧时称呼唤你,对我而言,你仍是那个泼辣勇敢全心回护我的少年。反之,就不是了。”
李玄闻言,心下感动,叹道:“没想到你心如此细腻。其实,我就是我,无论武功高低,无论身份贵贱,依然不变。而你也是你,依然是漂亮的可人的阿莹姑娘。沈帮主在世也好,离去也罢,我们之间是不会变的......”阿莹听了,怔怔流下泪来,长长叹息,脸色苍白得吓人,似乎内心正做着重大决定,半晌才幽幽道:“我们之间不会变么?是怎么个不变......算啦!这样也好......这样也很好......我能看出来,你欢喜着唐姑娘,对不对?如今她受重伤,你不该在这儿与我絮絮叨叨,说些没有用的废话。好啦!别磨蹭啦!你该去找她,助她恢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