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真是到了生死攸关的节点!一个不慎,走火入魔,百脉俱废,内息爆炸撕裂全身将在瞬间发生。
李玄丹田一紧一弹,一股股极其极寒的外力,刹那间,深入骨髓。与此同时注入任督二脉的内息已开始如受惊野马,甩脱开缰绳,掉头狂奔,泼刺刺地向丹田冲过去。
他大吃一惊,虽要将其极力控制,怎奈这两股内息发疯般横冲直撞,搅得他丹田翻江倒海,剧痛不已。此时,他虽有稳固丹田的内息保护,可事出仓促,一口浊气压迫在胸口,再也转换不过来,丹田周遭‘轰’地一声,如平地卷雷,隆隆作响。就在他晕倒时,似乎有个焦急的声音从通气方口传来:“李公子,你现在还好吧?”
昏昏沉沉,沉沉混混,不知多久。李玄感觉自己时而迷糊,时而痛苦,总算熬到丹田的剧痛减轻些许,但他依然浑身无力。清晰的痛楚,迷糊的茫然,让他一会儿像是漂浮在冷热交集的无边海洋,一会儿又似置身松软粘稠,潮湿异常的大地。如此奇怪的感觉还未完全消除,忽然又觉有人往自己嘴里灌着一些酸甜辛辣的汤水。
他极力挣扎,本能反应着想要呼喊拒绝,伸手推开,却发觉一切徒劳,只能听之任之。但再痛苦的事,总有过去的时刻。不知什么时候,李玄总算感觉自己四肢渐渐有了力气,眼睛也能睁开了。他环顾四周,先是恍惚一阵,随后才慢慢清晰起来。
李玄见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,床头旁的木柜上摆着黄铜飞鹤,一缕檀香烟线自鹤嘴飞出,袅袅不散。距床头木柜不远,牛油烛火微微晃动着,已将室内照的清亮。他深纳缓吐几下,发觉气息很是顺畅,只是昏迷时丹田的剧痛,依然隐隐存在。
他暗暗咬牙,试着支撑起来,但还未动弹,却听梨花木质的门外,一个极其柔和,却隐含威严的声音道:“你说!我又没有封住你的嘴巴,不必吞吞吐吐的让人难受。”
这声音落下,半晌才有一个声音道:“竹丫头虽然鲁莽,不该在李公子最为紧要的时刻打开铜墙铁壁的方口,但请您念在她做事还算努力的份上,就不要处罚她了吧。”
李玄听了,这是梅姊姊说话的声音。但那个极其柔和,却隐含威严的声音是谁呢?难道是柔姑娘?他正思索,却听树婶缓缓道:“柔姑娘。当年您在铜墙铁壁屋内闭关时,我也曾不慎将炭火烧的旺了,导致蒸腾的天仙花气太过浓厚,损伤了您的经脉,即使那样,你也没想过要重责于我。而今,竹丫头只因太过关心李公子,莽撞的将通气方口打开,致使外力突然强过室内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