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不在乎道:“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晚辈尽管年纪轻轻,却因已死过一回,已看淡了生死。”
他口中说着,又看了看韩子山,嘻嘻一笑,故意道:“他们唤你山哥,如今又有个树婶?难道这位树婶是你......”马夫韩子山闻言,冷哼一声,道:“我心已有所属,岂能容下他人!哼,树婶可是很厉害的。庄内几人中,她武功仅次于柔姑娘。你如敢拿她开玩笑,那你死期一定不远了。”李玄奇道:“前辈,你武功也不弱,难道连你也斗不过树婶?”马夫韩子山脸色一红,沉声道:“好男不跟女斗。喂,你好不啰嗦,还不与我快快赶路。”李玄虽然不明白韩子山为何会突然脸红,但见他这时没了癫狂豪放的样子,并且还流露出了少有的羞涩,不禁仰天哈哈大笑,站起身来,迎着从山谷缓缓吹来的微微带着湿润的风,大步流星向前走去。
山路尽管笔直起来,却仍看不到前路有任何人居房屋。直到二人越过一道高大的山岭,这才遥遥望见,前面约七八里处,几百株密密松柏林中镶嵌着七座灰色的房屋。
难道已到了?李玄心下不由微微忐忑。当他细细观察房屋周遭情势时,不禁暗自讶异。
原来这七座房屋竟是按北斗七星之布局建造在松柏林中。远远看去,每座房屋均由曲折的青石板路连接,房屋的窗口似被做了精心安排,无论大小,或是朝向均彼此关联,阴阳互补。而七座房屋右侧,一道流瀑从高崖上飞泻而下。流瀑泻势劲急,自高约五六十丈的巨崖飞落,欢悦清澈,若匹练似地挂在山间,闪着斜阳暖光。
既然已经望见庄子,李玄不由加快了步伐,一路闻着路畔丛丛野菊,以及那些不知名的小花散发出的淡淡清香,不知不觉中,已将忐忑、疑惑、不安的心情一扫而空。
可就要走到山庄时,他才又发现,笔直山路的尽头与山庄间竟被一道深幽的沟谷隔开。
李玄还未走近这道深幽的沟谷,便觉一阵寒气扑面而来。他止住脚步,顺着沟谷一侧向下望去,只见沟谷内雾气氤氲,黑幽幽的深不见底,偶有一阵阵山风吹过,沟谷内竟传来‘嘘嘘’‘咻咻’的奇怪声音。这道沟谷难道是分割天堂与地狱之地?李玄转头看了看韩子山,见他正双臂抱胸,一副神情古怪的样子。还没等他相问如何才能过了这条沟谷,却见一条飘飘悠悠的白色软索绳桥,缓缓从谷底升起。
白色软索绳桥升起,将沟谷两侧联通起来。难道进入山庄,只能走这条软索绳桥么?他正思索,却见被雾气笼罩的白色软索绳桥,缓缓走下一个笑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