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是在给苏飞烟疗伤。他心下惊讶,暗道:“那天沈前辈被黑云逸算计,因恶斗数人,内力损伤严重,我凭借浑厚的内力,曾以七步之短距,为其疗伤。而今,这位柔姑娘只以说笑之间隙,便能将苏飞烟身受韩子山音波的内伤平复过来!这份功力,可真是当世少有。”不过半柱香,柔姑娘放开苏飞烟的手,温柔目光淡淡扫视过李玄,对韩子山道:“这年轻人不俗。你带他到庄上吧。”
马夫韩子山闻言道:“柔姑娘,他......他与那......那负心人......可是有关联啊!”
柔姑娘轻轻叹息一声,道:“二十几年来,我早已将那人忘了。你还提他做什么?”言毕,挽着苏飞烟的手臂道:“你跟着我先回去吧。”身形晃动,已携着苏飞烟向前掠出七八丈,白衣飘飘的样子,好似凌波无尘仙子,又似奔向九重天上的嫦娥。
李玄怔怔地望着柔姑娘离去的身影,不禁想起《诗经.硕人》中描写齐女庄姜那段话,良久忍不住高声吟哦道: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。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......”马夫韩子山自然知道《诗经》中这段诗文是夸赞齐女庄姜的美貌,如今被李玄借用过来,正是赞美柔姑娘。他本就担心李玄与当年背离柔姑娘那人有瓜葛,若让他到了庄上,说不定会惹得柔姑娘再生烦恼。
岂知,自己还未将李玄擒杀,柔姑娘却自行现身,且还要将这混小子带到庄上。韩子山心下烦恼,听李玄借引《诗经》中的诗文,公然赞颂柔姑娘,不由怒从心头起。
李玄正吟的兴起,却觉手腕一紧,已被马夫韩子山牢牢握住。
马夫韩子山牵着李玄往道观外走去,嘴里兀自喃喃道:“若柔姑娘真的忘了那个负心人,为何却又有意无意来到这里呢?”李玄闻言不禁问道:“柔姑娘来到这里很奇怪么?”马夫韩子山瞪了他一眼,粗声粗气道:“当然很奇怪了。因为这座道观正是当年她与那负心人约会之地。如此伤心之地,她闲着无事竟然还来此逛逛!”
李玄恍然大悟,看着身侧的韩子山。一声巨吼过后,他竟会从早先儒雅端凝的模样,变成了现下这副沧桑粗乱样子,心下暗道:“这位韩前辈虽是天生习武之人,但情商却不甚高明。他一直担心柔姑娘见到与负心人相关的人后,会触景生情,重又回归不快乐。但他哪里知道,柔姑娘虽历经二十几年,或许仍没忘记那负心人。”
他想到柔姑娘与负心人分别二十几年,在几千几百个日夜中,她心下到底有多凄苦,恐怕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