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阴阳铁头蜈蚣伤着了,痛苦异常,却仍对他呼来斥去,有时见他在车上摇晃拖沓,一副病怏怏的样子,甚是鄙夷,就差举起粉拳上去揍他。但自从破掉九星连环飞锤阵之后,她却沉默下来,难道被自己惊人的武功震慑了!
马夫韩子山在前,李玄居中,蒙面女子断后。三人一路打马疾驰,往河南方向奔去。如此无聊行过十几日,眼见秋色老去,寒霜也已结成零星的雪粒,偶尔自灰蒙蒙的天空丢落。似这样的季节,天地万物,人世生灵,谁能逃脱苦寒寂寥之困!想来除了极少数的达官显贵,那些身处乱世忙碌的悲苦人们,若能得三餐之炊,取一盆炭火之温,已是奢求。世间何处有公平?忙的忙死,穷的穷死,闲的闲死,富的富死......尽管到头来都难免一死,但活着呢?不同人之命运决定不同岁月!
这日才过午时,三人匆匆到了一处莽莽山岭。
李玄见这道山岭极为高大浑厚,几条未曾结冰的溪涧流瀑蜿蜒流淌,虽然已是冷雪偶落的季节,但山岭上密密麻麻的枝桠中仍有一些红叶尚存,仍有泛绿的古树点缀其间。红叶随风颤抖,与枝桠一起呜咽,像极了散落在山间的火焰,鲜艳而醒目。
他与蒙面女子跟着马夫韩子山顺着石板小路缓缓前行,不一刻,来到山岭凹处的一座残破道观。道观匾额早已残破不全,任谁也分辨不出曾经的名字,沧桑的让人心酸。而那道高大结实的青灰色围墙,已在岁月风雨中倒坍大半,只余下墙内几株四季翠绿的古松,挺拔在渐渐灰暗的天空下,如沧桑老人,遥望风云变幻的世间。
马夫韩子山催马到了道观门前,轻轻将黑马勒住,纵身跃下,也不将坐骑拴好,提着衣襟缓步穿过斑驳的道门,神色凝重的领着李玄与蒙面女子入了衰败荒凉的观内。
李玄跟在他的身后,也不言语,顺手将马拴好后,便按这些时日子心照不宣的分工,四处寻了些干柴回来,开始生火热饭。柴火点燃,火光忽明忽暗,恍惚着三人沉默不语的脸。马夫韩子山似乎心事重重,抬手接过蒙面女子递来的牛皮酒囊,仰脖饮了一大口,递给李玄,半晌才道:“混小子,你可知道,往前越过山岭,只需走三五十里,便到了我们要带你去的地方么?”李玄摇摇头,咕的一声饮了一口烈酒,抹了抹嘴角的残酒笑道:“快到了么?山大叔,你为何要提前告诉我啊?”
马夫韩子山仰天嘿嘿一笑道:“是啊,我为何要提前告你?”言毕,突然又问道:“你可知这是何处么?”李玄听他前言不搭后语,也不在意,问道:“这里是何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