翩。
打斗声自浓雾中传来,不知谁与谁在搏斗,三人正焦急着,却觉一阵透心的凉风自身后吹来。凉风徐徐不止,密密的枣林被吹得哗啦啦响个不停。风住,一轮昏黄的残月飘然而至,淡淡的月光泼洒在山崖,浓重的雾气忽尔减去三分,可余下的雾气依然在山崖下流转不已,萦萦绕绕。雾气大减,李玄看见崖下有二人斗得劲急。
不过,让人奇怪的是,二人出手之间,招式尽管千变万化,快捷迅急,却是足不移动,只使着浑身解数,将周身上下护得严严实实。李玄微一凝思,已明白崖下二人为何如练功场上的习武者似地,各练各的,各耍各的。想来二人交手之初该是没有大雾,然而在打斗中途,崖下突然起雾。为了防止雾气遮住双眼,被对手偷袭,所以二人只能拼命护住周身,以求自保。凉风继续吹着,雾气一减再减,越来越淡,但寒意也越来越浓,风中散发的泥土腥气越来越重。看来积聚一夜的秋雨终于要泼倾来了!
李玄细细观察崖下相斗的二人,见其中一个身穿麻布长衫的人,左臂似乎受伤不轻,进退攻防时尽管足下灵活敏捷,但因只能以右臂出招,已渐现被动。而对面那个光头汉子,似乎越战越勇,拳掌翻飞,法度严谨,稳凝异常。雾气被风吹淡后,二人不再固步自封,俱大喝一声,攻向对方。霎时间,身影飞叠,拳掌交击,越打越快,上下飞旋的身形在淡雾中交错转换,你来我往,根本无法分辨出谁是谁。
李玄正看得出神,听姚子空‘咦’了一声,语声似喜还忧道:“李兄弟,那不正是沈帮主么......他......他怎么受伤了?”李玄闻言,细细看去,见那个左臂受伤,身穿麻布长衫的老者果然是好久不见的沈无惧,心下欢喜,道:“与沈前辈交手的光头是谁?怎么穿了件不伦不类的五彩僧袍?他虽勇猛非凡,但武功却不高。”
姚子空凝神看了片时,才道:“这光头是个和尚,唤作花和尚智空,年轻时习武普陀山,一身如来佛掌的武功甚是了得。但江湖人都知他早被普陀山大明法师开除佛门,原因是这贼秃不但爱财,而且喜好**黄花姑娘,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僧恶棍。”
他说着,似已按耐不住心下的焦躁情绪,不住地四处张望,看了看,低声急道:“李兄弟,你与唐姑娘去找寻一下阿莹妹子,待我上去相助沈帮主,一起宰了那贼秃。”
李玄摇了摇头道:“姚兄长先莫急着出手。”
姚子空焦急道:“为何......你不见沈帮主左臂受伤,情势不利么?”李玄见姚子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