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无敌叹息一声道:“咱们早年身在朝廷,驰骋往来,虽杀人无算,实属无奈!所以,我入江湖后,发誓不杀无辜之人。即使如天龙教总管司马南,背着教主暗自勾结他人,不但要谋夺教主的权杖,还意欲害死老夫,而我闻之,也只是一掌将他拍死,并没有折磨于他。唉,风老儿,若没有这黄花女子,咱就捉不得龙鳞鱼么?”
风行雨点了点头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燕无敌长叹一声,似乎突然醒悟什么,蓦地纵声大笑,指着蜷缩的那人问风行雨道:“你说捉来的女子是黄花之身,你又怎么知晓?”风行雨闻言,立时收起笑容,缓缓道:“燕老儿,你莫忘了,我可是与人与药交往大半生的人。我精通医道,对于世间女子是否是黄花处子,只看一眼便知!”
李玄见小舟离岸已有四五十丈远,水波声中,依旧向上游划去,渐渐地,消失在暗夜。
他虽因逆风,只听了燕无敌与风行雨相谈的十之五六,但已隐隐明白这二人是要以他人性命充当诱饵,捕捉龙鳞鱼,心道:“他们所说的龙鳞鱼,难道就是先前在巨潭中极具灵性,给我珠子的长须怪鱼?”脑际闪过风行雨所说的话,以及长须怪鱼的样子,不由怒气横生,暗道:“虽说江湖每日总有生离死别,恩怨斗杀之事,但一切至少是有恩怨因果。如今,他们竟为了捕捉龙鳞鱼,敢以活生生的陌路人来做鱼饵......如此歹毒手段,纵使你医道天下第一,武功盖世,也不为人齿。”
李玄抬眼望了望夜空,见乌沉幽黑之势复又归来。原本忽隐忽现,透着半个脸庞的月亮没了踪影,宽阔的河面上,冷风沉沉,沉默的山与水,与缓缓流淌的河水胶结成一种压抑的沉闷氛围,无声淌去。悄立许时,李玄仰天一笑,心下暗暗道:“我在等什么?唉,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告知沈帮主,让他尽快避开枣岭上的埋伏啊!”
他将背负的两件兵刃紧了紧,顺着蜿蜒河畔,向下游大踏步走去。若按那日唐冰所言,出了枣岭,便已出了君王山,而先前米烟客曾说,枣岭就在此向南的七十里处。
看来这枣岭是在河的对岸。
不过,眼下若是绕河向南,只能沿着岸畔寻路,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就不得而知。倘若能直接越过河面,到了对岸,再向南寻找一定会快一些。可自己怎样能越过河面?
若能寻得一叶舟楫横渡该为最好!
李玄想着,精神一振,游目四寻,但此时四周漆黑,群山壑谷已然隐于黑暗中,即使瞪大眼睛,能看出四五尺的距离就已不错。他暗自摸索了片时,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