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久不和江湖中人来往,听刀疤脸男子自称谢某人,自然不知江湖中有谁姓谢,并且是个刀疤脸。而他身侧的段啸天,虽是个老江湖,听黑衣刀疤脸男子自称姓谢,暗暗思索了半天,也没寻思出江湖中有哪个姓谢的人能与眼前这人对号入座。
白衣女子似乎听出刀疤脸男子明着捧自己,实是在暗贬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意。要知飞虎门掌门人凌霄、鹰爪派关老爷子等人皆是江湖上一些三四流帮派的龙头老大,被人杀死,实不足已证明杀人的人如何高明。相反,黑衣刀疤脸男子这番话却在讥讽藏剑山庄以大欺小。
李玄虽不完全明白这其中的道理,却能感觉到姓谢的刀疤脸男子滔滔不绝一番,似乎另有目的。看来他想以此激怒白衣女子石婉柔,让其与自己动手前,自行心乱。
白衣女子一副毫不生气的样子,声音依然极尽温柔,长叹道:“哦!原来你姓谢?谢先生,你可知‘不以善小而不为,不以恶小而为之’的道理么?你可知飞虎门的凌霄和鹰爪门的关不通皆是为祸一方,作恶多端之人么?他们死在我手里,皆不足惜。正如你们劫了威盛镖局的富贵镖也还罢了,却伤人性命,正是天理不容。”
段啸天听石婉柔又提及富贵镖,不由摸了摸自己股骨侧部,心下紧张,暗自思量道:“原来藏剑山庄的石姑娘也是为了富贵镖而来!哎呀......糟糕,适才没有杀了李玄,若此时他想报自己此前要杀他的愤恨,只要张嘴一喊,我便命不久远啊!”
如此想着,忍不住瞥眼看了看李玄,恰与他投来的目光相遇了,心下暗自惊悸,但李玄只是看他一眼,毫无异样,他不由大感奇怪,心下又道:“看来侯公子说的不错,只要这一票富贵镖入了江湖,必会惹得江湖众多好手纷沓而至。也幸喜侯公子早有准备,在我之前派了徐老镖头这个替罪羊,先行引开了江湖诸客的注意力,嗯......看来这次暗度陈仓之计已大大奏效。”念及此处,他不禁暗自得意,又听黑衣刀疤脸男子一阵狞笑,道:“石姑娘,你的行径怎与自己的名字如此不符呢?既然你叫石婉柔......婉柔嘛!便该温婉温柔,但你怎像个冷血杀手呢!”
黑衣刀疤脸男子说着,哈哈大笑道:“既然你已知道富贵镖一事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先前你一路穷追不舍,让咱们吃没吃好、睡没睡好,我就不计较了!如今,你又死死追到这里,咱们仍与你推心置腹。你可知天高水宽,各走一边。若识相,立时走你的路,我过我的桥。若你不愿撒手,即使藏剑山庄名动江湖,我谢某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