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呆了半响,这才转过身对柳木道:“柳将军,秦大将军他......”他本意是想说,秦城能够身先士卒固然让我等敬佩,但是他能行吗?
因为李延年自认为公孙敖是不行的。方才他已经说了,领兵将领必须要勇冠三军。
“大将军自有主张。”柳木好似浑不在意,因为她已经习以为常,只是眼中仍然有担忧和牵挂,她直视着李延年,道:“待大将军乱阵之际,先生可别忘了方才之言!”
“柳将军放心,届时在下自然有办法能破叛军大阵!”李延年保证道。
柳木点点头,不再说话,转身继续看向战场。
少顷,秦城领军杀入两王联军军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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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敢已经浑身浴血,身上的伤口已经不下十几道,有的伤口只是划破皮肉,有的却已是深可见骨,不仅如此,此时他的铠甲上还挂着两支铁箭,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摆,看起来血腥而诡异。
在方才的战斗中,李敢带人强冲两边方阵,没有去走那中间的奈何桥,如此虽然损伤不小,但好歹避免了全军陷于死地。因为李敢一直冲锋在前,所以他身上的伤口才会触目惊心。
骠骑军作战时,无论是主将还是校尉屯长队正什长,但凡涉及到冲阵,需要有人一马当先时,将官们必定冲锋在最前。这个规则形成的原因很简单,因为秦城就是如此。上行下效,如是而已。
冲破了一个军阵之后,李敢将自己手中长矛飞掷出去,重新抽出环首刀,顶着一双猩红而嗜血的眼睛,用咆哮的声音向身后的部属喝令道:“骠骑军,向前!”
李敢等人已经没有退路,甚至是没有了生路。周围是望不到尽头的重重军阵,每一步都凶险异常,有无数铁箭长矛大刀在等着他们,他们能做的,就是一直向前冲锋。
向前,向前。
因为深入步卒军阵中的骑兵一旦停下来,便只有引颈受戮的份,那样他们会死得更早。
一滴血水凝聚在李敢的眼皮上,然后滴落。
如果有一个空隙,李敢一定会对自己身后的部下,做一番死境死战前的陈词,李敢想自己一定会这样说:“大将军常说,大丈夫征战沙场,不惧马革裹尸,唯恐庸碌度日不能建功立业!抛头颅,洒热血,这才是军人应有的生活!一日为军,便要一日做好战死沙场的准备,为陛下,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