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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趟西域之行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很有事了拂衣去的侠士风范,不过对于秦城而言,功与名是藏不住的也不需要藏,而明眼人都知道,秦城经过这回西域之行,回长安之后定会被大肆褒扬,只不过秦城已经位列大将军,做到了一个军人的极致,再往上该往何处去?
不过是出将入相。
“人常言拜将入相,如今你已是大汉的大司马大将军,再要往上,便只能坐那丞相了。正好,自打薛泽之后,丞相之位便没有让大伙儿都满意的人选,莫不是陛下早已经虚位以待?”
柳木促狭的跟秦城打趣这茬时,秦城反倒问柳木:“出将入相,福兮?祸兮?”
“这当然是福了!”柳木道,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要是你一介武夫做不了那丞相,那这位置可就烤人得很了。怎么,咱堂堂的大将军也没了这个信心?”
秦城摇摇头,眼神平静毫无炙热之色,“位极人臣,说起来风光无限,内里其实是高处不胜寒。站在最高处,便不能再往上,再往上,便是从峰顶跌落了。”
柳木愣了愣,伊雪儿也看了秦城一眼,眼底滑过一抹异色。
不等柳木答话,秦城自顾自笑笑,道:“现在说这些作甚,眼下南方有变,还是先应对目下局势要紧。”
秦城岔开话题,柳木凝重的点点头,“南方有变,莫不是闽越又出了乱子?还是那位王?”
“怕就是两者一起乱了。”秦城道。
“......”柳木怔怔无言。
这话确实不适合再往下说了。
伊雪儿欲言又止,终究是低下头什么都没说,直到四下无人的时候,伊雪儿才问秦城:“陛下一向雄才大略,掌控全局不着痕迹,这回怎会落得两地同时期烽烟的局面?”
“人非圣贤,谁又能真正掌控全局?”秦城道,“这回陛下能够将两地烽烟压制到西域大定之后才发生,已经是殊为不易。”
伊雪儿默然半响,秦城大致猜到伊雪儿想说什么,便道:“你是不是想问陛下明明早知刘安有反心,为何早不将刘安镇压下去,反而养虎为患?”
伊雪儿点点头,却是自己说道:“前些年大汉大事频频,又是新法又是推恩令,确实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让刘安狗急跳墙,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,那些王国和士族联合起来,更是麻烦,虽不至于乱了国体,总归让人觉得恶心。”
“所以陛下才姑息养奸,为的不过是等天下稍安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