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的柳木坐回到院子边缘,标准的军中坐姿,低着头沉默不语,任由汗水从额前、下颚滴落。
良久,柳木长叹一声,神色落寞,缓缓站起,走到木桩前,握住长剑的剑柄,却忽然又不动了,静立在那里,瞳孔里没有焦点。
如此又过了半响,直到一阵冷风吹来,柳木的瞳孔才紧缩起来,眼神不再涣散。
“喝!”忽的低喝一声,柳木一脚踹在木桩上,将长剑拔了出来。
“噼啪!”一声巨响,随着长剑的拔出,木桩也碎裂了开来。
“木儿!”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门口的汲黯出声叫了柳木一声,缓步走过来,“怎么,心情不佳?”
“祖父!”柳木勉强笑笑,“没有。”
汲黯走过来,柳木便收了剑去扶他,汲黯呵呵笑了两声,慈祥道:“祖父都活了大半辈子了,还有什么事情看不明白的?你这些小心思,休想瞒我。说吧,是不是骠骑军出征了,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?”
柳木扶着汲黯到屋中坐下,自己也坐下后神色黯然的伸手理了理鬓角的发丝,实诚道:“是有些是习惯......毕竟,自打骠骑军成军以来,孙儿都是与众将士一同征战的,不曾如现在这般。”
“那你想回到军营了?”汲黯微微伸长了脖子问道。
“祖父......”柳木无精打采的看了汲黯一眼,“孙儿不曾如此想过。”
“呵呵!”汲黯随即又笑了,“是不曾想过还是知道不能?”
说罢,不等柳木回答,汲黯又道:“说到底你还是太过清闲了,老是一个人闷在家里,确实无趣得很。依我看,你还是应该早些找个好人家,免得整日无所事事,净想着以前的日子了!”
“祖父......”
柳木正想反驳,汲黯摆手打断她的话,极为认真的看着她,道:“别忘了,你是个女儿家!”
汲黯如此一说,柳木便不知该作何说了。
“闷了就多出去走走,不要整日闷在家里。”汲黯站起身,“闷得太久了,会像我这个老头子一样,人老珠黄的!”
“祖父!”柳木哑然失笑,遂起身送汲黯出门。
送走了汲黯回到房中,柳木又是一阵沉默。良久之后,柳木起身行到书案后坐下,提笔愣了良久却不知该写些什么。
“秦城那厮说过,这世上有种叫做回忆录的东西。不如我现在就为自己写部回忆录?”柳木喃喃自语道,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妥,“可是秦城那厮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