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,这便马不停蹄赶过来,还好赶上了,要不然我还得考虑日后追到河朔去。”秦城笑着说道,却是看着伊雪儿。
“大将军之新法大兴天下,河朔也有之,大将军前往河朔,未尝不可啊。”有官袍映衬,伊雪儿显得精神不少,比之前些日子的萎靡,现如今无疑耀眼了许多。
秦城笑着打趣道:“现如今河朔可是你等的地盘,我若前去,无异于虎口夺食,危险之极,还不是免了。”
张骞见秦城和伊雪儿净说些有的没的话,完全对不起秦城在这个时候大老远的跑过来,便知道是自己在这边两人不方便说话,遂告声罪,闪到了一边去看风景。
“亭中坐坐吧!”这一带亭子并未只有一个,秦城指向其中一个,对伊雪儿说道。
两人这便进到亭中,就这亭子里的石案相对而坐。
亭外,杨柳依依,柳枝在威风中轻轻摇曳,一片阳光在柳条中跳跃。
“你看,那些杨柳都没什么细枝了!”伊雪儿看向亭外的杨柳,轻声道,“对了,这亭为何叫惜柳亭?”
“跋山涉水轻别离,天涯芳草亦萋迷。只因登程常折柳,桥畔岸边皆秃枝。”秦城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无奈,对伊雪儿,秦城总觉得自己还来不及补偿来不及关心,“因此便叫惜柳亭,意在劝导送别之人莫要折光了柳条,当然,更深的意思则是劝导人们不要太过伤感。如今正是一年之春,外出之人更多,便有再多杨柳,怕也是经不起折。”
“不是经不起折,是经不起离别。”伊雪儿没有表现出秦城那样的消极,但也谈不上有多积极,仿佛消极和积极的情绪已经在她身上得到了统一,显得矛盾又协调,“说不定到了来年,就是我来送别你了。”
“你倒是看得开。”秦城哑然道,顿了顿,道:“你从河朔而入大汉,现如今在大汉第一份差事又是去河朔,不得不说也是一种造化。”
“造化不要紧,只要不造化弄人便可。”伊雪儿忽而长长呼出一口气,明亮的眸子看着秦城,看起来很正经道:“到了河朔,只需出高阙便是大漠,你怕不怕我找个机会跑了?”
秦城一阵失笑,“怕不怕?”
“对,怕不怕。”伊雪儿修长的睫毛眨了两下,很是动人。那份动人背后,还隐藏着一些更动人的情愫。
“不怕。”秦城毫无压力道。
伊雪儿白了秦城一眼,嗔怒道:“你是对我太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太有信心了?”
“二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