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罪无罪,是凌迟处死还是无罪释放,将最终定论!”
“后日......”秦城凝神想了想,“时间很紧迫啊!”
“秦兄此言何意?”张汤纳闷,他心想你在这大牢里无所事事哪儿来的时间紧迫不紧迫?
秦城随意摆摆手,转身回坐到小案后,适然道:“到时张兄便知晓了,现在我说出来,若是到时情况非是如此,不免贻笑大方。”
“如此看来,秦城对后日的讯问是很有信心了?”张汤隐约揣摩出了什么。
秦城摇摇头,而后看着张汤肃然道:“我只是没有退路。放手一搏,生死由命了。”
张汤闻言正色点头,“秦兄说的是。”
这个时候,张汤并没能真正领会秦城那句“放手一搏,生死由命”的意思,若是他现在听了秦城这话之后有些心理准备,在面对接下来讯问时发生的情况时,便不至于会那般震惊。
......
未央宫。
百十盏油灯轻跃的火苗下,刘彻手握一卷书简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,在他面前,卫青默然站立。
随着眼神在书简上的移动,刘彻的目光逐渐凌厉起来,眉头也开始挤往一起,不多时,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戾气。显然,卫青这道上疏中的内容让他极为愤怒。
片刻之后,刘彻将手中上疏重重砸在案桌之上,极度的愤怒让他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。他抬起双眸布满血丝,死死盯着眼前的大汉右大将军。
卫青早就知道刘彻看完这道上疏之后会是什么反应,所以他的头一直识趣的低着,不去接触刘彻的目光。
刘彻的目光有着浓厚的杀机,以及怀疑——一种对任何事物都不再信任的怀疑!
卫青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一颗颗汗珠。
大殿中油灯里的火苗无声的轻曳。
这种无声的对持一直持续了几十个呼吸的时间。
最终,刘彻闭眼深吸一口气,这才用稍微缓和但依旧冷硬的语气对卫青道:“证据确凿?”
“臣不敢欺瞒陛下。”卫青垂首道。
“不敢?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?!”刘彻忽然失态厉喝出声,一把将那道上疏扫下皇案。
“臣惶恐!”在书简的落地声中,卫青身躯一抖,忙拜倒在地,“陛下息怒!”
总算是发泄了一下的刘彻心头一阵起伏,终是平静了不少,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卫青缓缓站起身,将那卷上疏捡起,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