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暖意并没有掩饰,只是他的话也很是坚决,“不瞒南越王,某和公孙兄之所以如此急切想要离去,乃是会稽郡还有事情等着我等回去,非是不近人情,还望南越王谅解。诸位的好意某在此谢过了。”
众人几番劝说,窦非以还有正事亟待处理为由,始终不肯多做停留,好大一会儿,南越王等人最终只得“愤愤不平”放窦非和公孙策离去。番禹城中的官吏、军民,同南越王一道,一直将窦非和公孙策相送出城十里,才在窦非的劝说下停住脚步。众人恋恋不舍作别,也不知多少人感佩窦非公孙策的再造之恩,暗地里摸了眼泪。
夕阳之下,窦非和公孙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,寂静的官道上两人越走越远,一路前行不曾回头,唯有点点马蹄声哒哒作响,别有几分仗剑走天涯一般的侠士风采。
“父王,军师和公孙将军,就这么走了?”鲍管的大公子鲍伢到现在还有点不可置信。
“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(注)”鲍管叹息一声,眼神始终不曾离开窦非和公孙策远去的方向,“古之侠客名士,便是如此啊!”
“名士?”鲍伢呢喃了一声,看向官道尽头的眼神有些恍惚。
窦非和公孙策一路远行,路上公孙策忍不住叹道:“事先窦兄还说大战之后等着南越王以一国之力厚报咱们呢,现在可好,两袖清风,来也空空,去也空空。潇洒是潇洒了,可还是可惜了些啊!”
窦非哈哈大笑了两声,笑声中别有一股豪气,经过番禹城一役,半身未遂青云志的窦非,精神面貌也是焕然一新,浑身气势刚强了不少,他看着公孙策笑道:“怎么,公孙将军是舍不得名,还是舍不得利?”
“非是名与利。”公孙策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,半响有感而发:“说来奇怪,自打上城头与南越将士并肩战斗了一番之后,这心里便充斥了一种异样的滋味,让我十分不解。”
“哦,是何滋味?”窦非好奇道。
“平静。”公孙策认真道,“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。这种平静就好似是,世间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不那么在乎了。便如阅尽千古兴亡事,末了都付笑谈中,斜阳竹亭一壶酒,一醉笑看天下与诸侯。这种感觉虽然奇怪,但却无比真实,说来也是奇怪。”
“哈哈!”窦非又是一阵大笑,笑的很肆意很欢畅,一看之下潇洒无比,“公孙兄此言妙极!斜阳竹亭一壶酒,一醉笑看天下与诸侯。原本我还在寻思着,公孙兄既然那么喜爱那套将军战袍,离别时为何不曾带上,原来公孙兄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