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丝毫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妥,“但是眼下谁也不能保证到时候到底有没有意外,所以若是番禹城的守军不能守住城池一两日的话,情况会很复杂。”见南越王神色轻松,窦非不得不加重语气道:“其实,某觉得出意外的可能性要比不出意外的可能性大很多。”
“啊?”南越王一愣。
“不妨跟南越王明说,两日之后你最好能发动城中民勇上城协助守城,否则,就眼下番禹城这点兵力,要面对闽越四五万大军的奋力一击,便是某有些伎俩,恐怕也是回天乏力。要知道,闽越大军若是休整两日之后再攻城的话,必然是作殊死搏斗,其力度,将强于以往任何一次攻城!”窦非正色道。
“那......那番禹城岂不是危矣?”可怜南越王今日刚松了一口气的心脏,又重新紧缩起来。
“南越王,别担心,这不还有军师吗?”公孙策上前拍了拍南越王的肩膀,也没觉得这动作有多么不妥,以一副同情的神色好言劝慰道。
南越王浑身一个机灵,眼巴巴的看着窦非,“军师救本王番禹......”
窦非挥了挥衣袖,淡定道:“所以南越王要记住某方才的要求,民夫,木材,铁料,必须连夜到位。”
“军师放心,本王这就去安排。”南越王擦了一下额头冒出的冷汗,转身就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窦非在后面叫住了他。
以为窦非还有什么重要嘱托的鲍管,立即停住身形,回身关切道:“军师还有什么要求?”
“嗯。”窦非一手摸了摸肚子,认真道:“某晚饭还没吃呢。”
“噢......来人,备饭!”鲍管顿时底气十足的大喝一声。
鲍管走后,公孙策有些怏怏的坐了下来,叹了口气,道:“原本以为卖了一回力还能在这里捞些好处,没曾想你这厮拒绝回报倒是拒绝的干脆,一心为公大义凛然,某不服都不行啊!”
窦非一脸正色,“公孙兄真如此认为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窦非坚决道,“公孙兄你要想清楚,现在我们便是要什么回报,南越王也只能在一个小小的番禹城内满足我们。要是我们帮他守住了番禹城,彻底击退了余善,到时候再要回报便是在整个南越挑选。一番禹城的回报,和整个南越的回报,你选哪个?”
“当然是整个南越!”公孙策毫不犹豫给出答案。
窦非高深莫测的一笑,正经道:“我也跟公孙兄同样的想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