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等候。站在前面的男子一身绛色官袍,约莫四十来岁,体形硕长,在周围无数闽越将士的怒目而视下泰然之若,颇有几分潇洒,正是正使。他身后站着一个拿着象征使者身份的节杖的军士,低眉顺眼,都不敢看周围的闽越军士,或许是给吓得不轻,握着节杖的手总禁不住颤抖,是个跟班。因为等待余善的时间很漫长,这个跟班期间竟然极为荒唐的要求去上了一趟茅厕。
这一文一武,该慌张的没慌张,本该悍不畏死的却如惊弓之鸟,平白让那些用眼神给他们施压的闽越将士觉得好生可笑。
伴随着一阵马蹄声,烟尘四起,余善和余瑞之踏马直冲绛袍文官而来,在“哒哒哒”的马蹄声中,余善竟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眼看着那战马离绛袍文官的距离越来越近,再往前快要撞飞那人。
而那绛袍文官,自始至终都气定神闲,神态自若,静静的看着即将撞到自己一张大好白脸的马鼻子,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。
众人心中一动,眼中刹那间充满炙热,似乎下一刻就能看到那人吐血倒飞出去的场景。
“嘶~~”一声响亮马嘶宣告了对峙的终结,余善硬生生将战马停了下来,马身立起再落下时,绛袍文官终于往后退了一步。因为他不退,马蹄便会落在他头上。
看到这里,所有人心中都莫名一松,但显然都不是为了那个文官担心什么。
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,文官身后那个军士手中的节杖,在方才那一刻一直没有丝毫颤抖。
“鲍管那老儿派你来有何话要说?”余善没有下马的意思,他俯视着恭恭敬敬对他行礼的绛袍文官,如同雄鹰俯瞰蝼蚁,连声音听着都像是施舍,雄鹰自然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向蝼蚁表示什么,在他眼里,文官虽然先前表现的无比镇定,但终究还是被自己逼迫的退后了一步。
余善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滋味,那要好过世间任何山珍海味。
“回东越王的话,我王有亲笔书信一封,递交东越王。”绛袍文官答道,声音不大也不小,他掏出一卷书简,遥遥递向余善。
余瑞之接过那卷书简,眼神却在文官身后的小卒身上停顿了一瞬,回过身,将书简交给余善。
“鲍管那老小儿想投降?”余善看罢书简,哈哈大笑不止,姿态极尽张狂。
“我王自知无力再抵挡东越王兵锋,为避免数万将士生灵涂炭,愿意献城投降。”绛袍文官躬身说道,“若是东越王能同意我王的条件,我王即刻打开城门,恭迎东越王入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