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唯有放手一搏,方有一线生机!”
“我王,请您放心,我等决不后退半步!”
“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!”
“宁死不退!”
男子自然是南越王鲍管,一个算不上贤明但却因为品行备受爱戴的王国第一人。他的演讲很快获得了将士们的大声回应,他的脸上露出满意和欣慰的神情,带着几许亢奋。但是鲍管心里却明白得很,这些回应声中,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,有多少是照顾他一个老国王的面子,有多少只是看在早上这一顿还算丰盛早饭的份上。
城头还很湿冷,也不知是因为砖石的温度经过一个夜晚本身就低些,还是里里外外几万战死之兵的阴气太浓了些,鲍管却不管这些,他带着自己的几个同样戎装的儿子女婿,开始巡视城头。
不管鲍管心里是否真打算与这座城池共存亡,但是让底下数万将士相信他有这个决心却很是必要,虽然连日来的血战和已经恶化到极点的局势,已经让幸存的那些将士早没有多少斗志,只剩下麻木机械的战斗。
因为不战斗,就会死得更早。
“父王,守城将士已经不足万人了,对面的余善却还有好几万大军。昨日无战想必余善大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,今日的攻城战想来定会无比残酷,这城也不知守不守的住了。”鲍管的大儿子鲍伢用低沉的声音说道,他的声音很小,以尽量不让周边的将士听见。
“看余善的阵式,是想毕其功于一役,今日一举攻下我番禹城啊!”有人附和道。
“统统闭嘴!”鲍管冷声呵斥,眼睛里暴现的凶光让他身边的后辈们都低眉缩了缩脖子,在原地停下,示意周边的军士走开一些,鲍管恼火的骂道:“本王知道你们打得什么注意!无非是想劝本王早作打算,备好退路好逃命!说到底你等还是怕死,既然都怕死,那现在就给我滚下去,不要在本王面前丢人现眼!”
“父王,儿臣并无此意......”
“父王恕罪。”
“好了!”鲍管兴致了了的摆了摆手,忽然也觉得自己现在发这个火已经没了什么意义,看着自己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子女、这些南越王日后的主人,他轻叹了口气,“本王不是气愤你们现在胆小,不敢留在这城头上拼命。本王是气愤你们到现在还看不明白,看不明白丢了番禹城即便是一时之间能够活下来,离沦为阶下囚的日子也不远了!番禹之后,南越之地再无屏障,谁能再来阻挡余善的大军?”
谁能再来阻挡余善的大军?这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