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坏事。另外,秦城隐约感觉到,怕是以这回的事情会开头,公孙策要站在朝堂上了。
歇马的时候,秦庆之安排人手轮值警戒,都是在军中的习惯。
对于秦庆之,秦城本来是想将他“外放”出去做个领兵的将领,这也是一般的亲兵队正的惯例。要是老让人留在自己身边,虽然好处不少,但是却不能有什么太大的作为,长此下去不免让人看不到希望,看不到出头的日子,没人会希望一辈子就是个亲兵队正。但是在秦城跟秦庆之提起这事的时候,秦庆之却摇摇头,只说自己还不够资格出去领兵,要跟秦城再多学学,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,日后学好了再出去做将军也能像秦城一般。
秦庆之如此说秦城自然就不能勉强了。
“还有一日到淮南国地界,你们说刘安会不会派人慰问慰问咱们?”公孙策依靠在一根树干上,一边往嘴里丢着掰碎的粗饼一边说道。
刘彻与刘安不和是朝野尽知的事情,所以公孙策直呼刘安的名讳显得十分自然没有半点儿压力。
“他要是不派人慰问倒好,若是真派人慰问了,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。”坐在地上的东方朔抖了抖衣袍,淡淡道。
“哼,不安好心,他敢?我们是陛下亲派的使臣,他还敢把我们怎么样?”公孙策冷哼一声,不屑道。
东方朔淡然一笑,道:“他是不敢把我们怎么样,非但如此,他还会对我们特别客气。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恶心我们。”
“东方兄,你说话能不能不绕弯子?何为既对我们客气,又会恶心我们?”公孙策问道。
东方朔故作高深的笑笑,却是不再言语。
“你怎么不说了?你这厮,好生无趣,这不是吊我胃口么?”公孙策不满道。
“窦兄,你可知东方兄的意思?”秦城给旁边几乎入定的窦非丢过去一个眼神,这人一路上显得很是低调,该说话的说,不需要说话的时候基本不张口。这当然不是秦城希望看到的场面,自己这些人凑到一起可不容易,不趁机拉近点关系实在是罪过。
窦非听了秦城的话,没有停顿,却是极为认真极为正经道:“淮南国的人,无论他们再如何对我们献殷勤,你我看了都会恶心。”
顿了顿,似乎是觉得自己说过不够明白,窦非又补充道:“这就好比一条蛔虫,无论它以什么姿态,不管是出现在茅厕还是出现在大堂,都会让人觉得恶心,甚至是更加恶心。不是它的姿态有什么不妥,而是,他本身就是如此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