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田,无恶不作,当真是可恨之极,可恨之极!”李广将手中的竹简重重拍在将案上,几乎是吼道,脸部肌肉的抽搐带动着胡须都一颤一颤的。
“区区不到两千匈奴蛮子,竟然视我三千大汉军士如无物,在我大汉境内肆意纵横,简直是气煞我也!这群直娘贼到底哪里来得底气,竟然如此嚣张,他就真不怕我大汉铁军攻入他大漠,灭了他的王庭,烧了他的圣城?!”
李广在将案后咆哮,站立帐内的一干高级将领却只能低着头沉默。在场的人,哪个不是浴血-拼杀才能站在这里?没人真会畏惧了这些匈奴骑兵,不说其他,就是让这六个军侯自己带着自己的部署去击杀任意一股匈奴,都不会有人说一个不字。
但是眼下,众位将领只能憋着气,将愤怒生生压下。
因为李广和秦城这几日已经说的很清楚,全军固守小化城,有敢言出战者,军法从事!
前两日马大山去质疑秦城的军令,不就挨了军棍么?
正是因为如此,李广才会如此愤怒。从另一个角度来说,李广的愤怒不是给匈奴人气出来的,而是给自己憋出来的!
因为汉军不能出征!
四股匈奴,击杀那一股都不妥,分兵就更加不妥,大军离了小化城就更加不妥。
问题是,即便是大军要出击,还不一定能找到匈奴骑兵。
三五百人的小股骑兵,来无影去无踪,如何寻得到?即便是寻得了,他们要跑,又如何抓的到?
所以李广一直在等,在等他和秦城看好的那个时机出现。
只是在时机未到之时,这种等待太折磨人了些。
李广在军帐发了一通脾气,终究是没有下令盲目出击。这种等待虽然折磨人,但却是当下规避不必要风险和损失的最好办法。
众将士从军帐出来,个个脸色不善,秦城也是凝神沉思。
“纪将军,如何?将军可准许出战了?”纪铸一出军帐,便被李敢一把拉住,他已经猫在军帐外等待很久了,这几日近的远的不少村镇受到匈奴骑兵的侵袭,他也是早有耳闻。如今姑且不说渴望建功立业,李敢一门心思只希望能出一口恶气,好好教训教训匈奴骑兵,让他们不要如此肆无忌惮的嚣张。
纪铸摇摇头,便沉着脸大步走开了。
李敢气得骂了一句娘,却正好看到从军帐中走出来的秦城。对于汉军的不战策略,就算别人不知,李敢也知道是秦城的主意,何况此事早已被全军上下知晓。看到秦城这个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