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通报的守卫便折返回来,领着秦城进了郡守府,一路向后院行去,不及到达后院,便听见兵器碰撞和汉子呼喝的声音,到了院墙门前,那领路守卫道:“将军说了,秦将军可以自行进去。”说完朝秦城抱了抱拳,便转身离去。
秦城进了院墙,便见两个赤膊汉子正在院中空地上对练,两人此时比试的乃是刀法,不曾见得许多刀光剑影,但是两人的每招每式都是实打实,没有点半虚架子,可谓是险象环生,看的秦城也不由得暗暗点头。
不消说,正在晨练的两人就是李广和李敢。
李广到底是沙场老将,两人与其说是在对练,倒不如说是李广在教导李敢,李广边打还边出言指引李敢该如何如何,李敢则是苦苦支撑,也不知听没听进去李广的经验之谈。
两人的对练最终以李广一脚将李敢踹翻而结束,李广收了长刀,却没有去扶李敢,而是沉声道:“平日里让你多站桩,你却不信,你看看你现在,下盘不稳,激战中站稳都是问题,如何能发力攻我?力自脚底生,贯达全身,猛然击出,方能发挥最大威力,你要记住这点!”
李敢从地上站起,道:“孩儿记住了!”
“你先去站两个时辰的桩,我与秦郎有话要说。”李广将衣服丢给李敢,自己又将长袍披上。
“诺。”李敢接了衣服,看了秦城一眼,也不知算不算是打过招呼,披上衣服,便去了一边,兀自站桩去了。
“属下见过将军,将军威风不减当年,精气神十足,秦城佩服!”秦城抱拳道。
“哈哈,那是自然,军人嘛,身体自然是第一位的,这夏练三伏,冬练三九,老夫可是不敢怠慢,你等虽然军务繁忙,但是也要切记不可忘了练习武艺,这到了战场上,将领还是要身先士卒的。”李广豪气道,笑了两声,见秦城没有在院中多说话的意思,便道:“秦郎此时来寻我,必是有事,进屋来说。”
秦城跟李广进了屋,也不绕弯,直接便道:“昨日之事,想必将军已经知晓,属下经过一日一夜盘查,也查出一些端倪,只是这张士友等人的上头是谁,属下还不能确定,今日之所以来得如此急,就是想听听将军的看法。”
李广在木椅上坐下,听了秦城的话,抚须道:“说来本将也是马邑之围后才到得这上谷郡,到今日尚且不足两年,军中诸多将领,本将也不是都知根知底,仓促之下也说不好谁的嫌疑大,要说这平日里的表现,还真就没有谁表现的特别出格的,此事恐怕还有待详细盘查。”
“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