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。”白馨歆轻声唤道。
秦城回过神来,朝白馨歆浅浅一笑,端起酒樽,走出案几,又将白馨歆先前饮用过的酒樽斟满酒,一起端起,走到白馨歆面前,俯下身,将她的酒樽地给她。
白馨歆接过酒樽,双手端着,却只把秦城看着,一双水灵的眼睛似是有万千情意和心事要诉说般,却又偏偏不知从何说起,一时眼波流转,飘忽不定。
秦城低头看着白馨歆的眼睛,道:“姑娘琴声,秦某生所仅闻,为这天籁之音,秦某敬姑娘一樽!”
“将军。”白馨歆一时不知如何言语,只把这两个词唤着。见秦城饮尽杯中酒,自己也是仰头饮下。
“姑娘请。”饮罢,秦城示意白馨歆坐回原位,再来交谈。
“姑娘虽然身在风尘,才学却是令秦某钦佩,方才听姑娘一曲琴音,仿佛一世匆匆而过,无限感怀涌上心头。姑娘芳龄与我相仿,但是这琴声中饱含的沧桑感竟然如此强烈,犹如百岁老人回首感慨一生一番,其中情感真挚之处,绝非无病**。恍惚间,秦某与姑娘共鸣良多,秦某在佩服姑娘琴音之时,也不由得微微纳闷,姑娘如此年纪,怎么有如此深切的感受?”待两人坐了,秦城这才缓缓将心中疑虑说出。
本以为白馨歆听了自己的话会有些比较大的反应,毕竟秦城这是在质疑对方的的琴情,没料想白馨歆只是颔首轻轻一笑,笑罢认真的看着秦城,道:“将军此问,答案不是正在将军身上么?”
“哦?”秦城微微一滞,既而了然,笑了两声,道:“倒是秦某固执了,姑娘莫怪。”
“无妨。”白馨歆却是轻松道,“将军既能听得琴中之意,说明将军自身经历也是不平常。不瞒将军,这琴曲乃是歆儿新作,也是刚刚成曲,今日为将军演奏,也是第一次登了厅堂,若是曲中有不美之处,还望将军莫要取笑才是。”
“本来歆儿作得此曲,仅是自娱罢了,不曾想奏给他人。今日见了将军,却是不自觉就弹了出来,没想到将军竟是知音之人。方才歆儿见将军恍然失神,便知将军身上也定然有着和歆儿相似的遭遇。琴曲能得将军鉴赏,又何辞歆儿唱遍阳春呢!将军本是高位之人,雄才大略,注定会有一番远大的前途,本不是歆儿这等卑贱之人所能仰望,但见将军今日能欣赏歆儿琴音,歆儿心里欢喜的紧。若有举止不当之处,将军莫要嫌弃。”
说罢,歆儿低眉颔首,为自己斟满了酒,也不看秦城,自顾自一口饮尽。
歌伎在彼时身份并不比